“他,他正在城中为百姓驱除病疫!”探子的声音中居然出现了一丝丝的钦佩与崇敬,不错,你没看错,就是崇敬。
作为一个普通的百姓,当然,那是之前的,有这么一位明师爷来到一座座城池驱除病疫c拯救百姓,而且他还知晓,那位明师爷不分白天黑夜地为百姓驱除病疫,一日休息的时辰都屈指可数!试问,这样一位万家生佛,即便他身处敌对当中,但他岂能不钦佩,岂能不崇敬?
但是,现在面对暴怒的特使,这份小心思,他岂敢暴露?唯有小心翼翼回禀特使!
“驱除病疫?”特使一呆,他还真心忘记了这明中信对医术有些研究,之前宜良的疫病就是因为他从中作梗,才腰折的。如今,居然又来这一套,想及此,他心中大恨,这家伙,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克星?
突然,他想到了那身死的大供奉,不由得心中一痛。
退兵后收集到的各种消息都显示,大供奉乃是死在明中信之设计当中的。眼见着自己身边一个个被那明中信所设计,这份无力蚕食着他的心脉,令他心痛不已。也令他更加痛恨那明中信,故此,他才派出死士要拼死将那明中信刺杀,可惜,功败垂成。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不过,此番自己请动了暗中的援兵,志在必得,即便自己功败,但也得咬下明中信一口肉来,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将他周围的援兵尽数除去,唯一有的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罢了,还不信了,有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就不信治不了他!当前,还得知已知彼,了解那明中信层出不穷的手段,务必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将那明中信留在这云南之地,任何一个环节再也不能出一丝纰漏啊!
“那平乱军军力折损如何?”
“折损?”探子一阵迟疑。
“说!”特使心中闪过一丝不妙,喝问道。
“每攻破一座城池,人家官军仅有几十人的折损!”探子咽口唾沫,硬着头皮报道。
什么?这下,特使瞪大双目,不可思议地望着探子。要知道,正常的攻城之战,至少得有几百,甚至上千上万的折损,几乎是守城兵卒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如今自己可是在各府布置了重兵,起码有几千,而且还有自己请来的援兵,更是悍勇无比,全军覆没,就换来了平乱军这点兵马折损?是探子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其实,”探子战战兢兢,偷眼看了一眼特使,壮着胆子禀报,“其实,官军这几十人最多也仅仅是重伤,无一人死亡!”
啊!这下,特使呆住了,有些懵。自己那几千人就是摆设吗?就任由这官兵冲进城中?罢了,自己知晓,明中信有那件利器,确实攻城简单多了,但自己也给了应对之策啊!实在不行就死守城池,将各城门尽皆封死就行了啊!
毕竟,现在官兵可没有什么利器能够直接将城墙轰塌的!就这样也无法阻止那官兵的攻势吗?退一步,自己也不要求能够挡住官兵的攻城之势,但是,本来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官兵消耗一空的啊!你们连我这般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吗?
不对,绝对不对,必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特使回过神来,目光炯炯地望着探子,“说,官军是否运用了什么手段?直接将城池攻破?”
探子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就差点冲特使竖起大姆指了,真不亏是特使大人啊!居然一下就猜中了重点。
“禀特使,不知为何,有那天雷帮助官兵,每次攻城,必然是一声或几声炸响,咱们的城门就被炸掉了,随后就有官军蜂涌而入,一阵屠杀之后,就占领了城池!”
利器!特使心中赌定,必然是明中信所用的利器,但自己可是让将城门堵死的,绝不是一声或者几声就能够炸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