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某是不想让云南百姓生灵涂炭!至于沐昆,日后有机会,某自然会与他算算之前的帐!从现在起,王某不会再做那些小人行径!”王都指挥使没好气地望着他。
“王大人,你别忘记,之前你可是同意了的!如果被他知晓咱们之前摆了他一道,只怕咱们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梅老头面色微微一变。
“即便被他知晓又如何?难道他还能杀了某不成!只不过心有芥蒂而已,王某又何惧之有!当前最要紧的是要将云南的贼寇燎原之势压制下去,否则,就不是现在被打压的境地了!梅大人,明日一早,王某就会率领都司人马出城,还望你连夜准备好粮草辎重!告辞!”说着,王都指军使挥袖而去。
“你?”梅老头一脸的气急败坏,但却拿王都指挥使毫无办法,毕竟,人家手中掌握军权,值此战时,惹不起啊!不由得面色阴沉无比。
不提梅老头在此生闷气,且说王都指挥使回营之后,立刻召集兵马分配任务,留守的留守,出征的出征,瞬间云南都司麾下的将领们如同打了鸡血,激动不已,之前他们听说沐王爷出兵攻打贼寇,就心痒无比,早就想要上场杀敌立功,但却被王都指挥使强压下来,憋了一肚子气,如今一听要出征,自是涌跃无比,皆想上阵杀敌。
王都指挥暗暗庆幸,看来,自己的决定没错,顺应军心啊!
第二日,王都指挥使率军开拨,梅老头这次倒没有作怪,粮草辎重一应俱全,也将之前钦沐昆的尽数补全,就是人未露面,想来,还是心在有所芥蒂,王都指挥使也不以为意,誓师之后,正式开拨。
有了云南都司这支生力军加入战团,云南府的局势瞬间风云变幻,官军占据优势,贼寇们节节败退,云南府的形势一片大好。
大本营中的特使却是不以为意,依旧指挥着各府的贼寇有序进行。
虽则云南府的形势对于官军来说大好,然而,从云南行省整体看来,官军却是节节败退,如果以红黑来作势力范围对比的话,红代表官军,黑代表贼寇,红只是占有了小小的一片,而黑却是占了将近四分之三,而且正在扩大。
沐昆自是看到了这些,但是,却毫无办法,毕竟,各府的官军们已经尽力了,但贼寇确实势大。
而云南都司除了在云南府昆明城留守的军队以外,尽数在王都指挥使的带领下投入了云南府的战场当中,再行抽调,只怕昆明城就会不稳,他自是不会做这饮鸩止渴的蠢事。
至于云南布政使那儿,根本就不敢指望,一则云南布政使只是一个衙门,内中衙役虽然众多,但却无法形成战力,冒冒然进入战场只会坏了大事。二则,云南府昆明城也得有人坐镇,否则云南府陷落,只怕谁也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啊!
现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只有自己向南京朝廷递交的求援信件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情势如此紧张,只怕援军到来之时,云南全境已经落入贼手了。
宜良城平静无比,云南府如火如荼,云南行省全境销烟四起,形势极度严竣,仿佛云南行省即将全境陷落。
贼人大本营中特使志得意满,沐家军中沐昆心急如焚,明中信淡然处之,各人形态不一。
然而,这一切都于云南行省的局势毫无关联。
悄然间,一支军队低调地混入了局势混乱的云南行省,然而,这支军队却是不管不顾一心只是向北,目标,无从获知。
当然,这支军队各方皆是注意到了,而且派遣斥候紧紧跟随,想要知晓它的目的地。
但是各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贼寇是不想节外生枝,官军更加不想,只是希望这支军队乃是助力,而非贼寇暗藏的杀招。
诡异的是,这支军队在云南行省境内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