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弘治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刘健心中一惊,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这不是犯忌讳吗?连忙故作慢不经心道,“是啊!如此这般,只怕,京师商贾界会出现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啊!而且,这样的话还可以令陛下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弘治有些不解道。
“是啊!本来,臣还担心,明中信离京之后,有那商贾会乘他不在京师对明家下手,如今既然成立了集团,那这些合伙人自是不会令明家出事!这样的话,京师商界也就不会发生动荡了。这样的话,陛下岂不是高枕无忧了?”刘健解释道。
“你觉得是如此?”弘治深深看了刘健一眼道。
“不错,如果京师商界发生动荡,必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到时京师治安肯定要乱,陛下岂不是还得处理,到时,还不是为陛下添乱,现在这样的话,就避免了这些事!”刘健脸现肃然之色。
弘治点点头,深深看了刘健一眼,转移话题道,“那依你之见,朕此番派他前去云南宜良,是否错了?”
“不!陛下此举实乃英明也!”刘健摇头道。
“此言何解?”弘治问道。
“臣觉得,如果这些真是那明中信所为,那他就真的是一个人才啊!这还是不算之前他的一系列举动!单论这份小册子,他之才就令人惊艳啊!这不只是一份生意场上的管理之法,实际上,此法已经与朝廷管理之道相通了!”
“是吗?刘卿对他评价如此之高?”弘治心下一惊。
“臣这还算是小觑他呢?今日他将自己的底牌尽数暴露,也就表示,之前京师的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举动尽皆是他所为,这些举动只能表明他是个天才!还是个能干的天才!但是,自古以来,红颜薄命,天妒英才!年幼夭折的天才数不胜数,如今陛下令他前去云南,实乃是磨炼之举,如果今番他能够领悟陛下的苦心,在赈灾之时实心用事,磨炼自身,这也是他的福份啊!”
“是这样吗?”弘治脸露笑意道。
“陛下恩德,其实,此番下旨将他发送到云南,也是对他的一桩保护,要知道,虽然他的举动惊艳,也获利颇丰,但是,同时他也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之人,令他成了众矢之的。如果他还是留在京师,只怕今后的明枪暗箭绝对是防不胜防,陛下此举实际上是救了他的小命啊!”
“真的吗?朕治下居然有此嫉贤妒能之人?”弘治眉头紧锁,面带不悦道。
“刘大人此言正是,实际上,据臣的属下回报,之前已经有一些势力要对他下手了!”陈准回道。
“陛下,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实乃是他的举动太过激进,令别人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失,更何况,那些嫉妒他之人尽皆乃是商贾之人,俗语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那些商贾中人有些心思也不足为奇!”刘健看看陈准,冲弘治解释道。
陈准怪异地看了一眼刘健,这位还真是好人啊!居然为一些官员开脱!他难道不知晓,陛下肯定知晓世家之中肯定也有人要对付明中信啊!转念一想,不对,作为首辅,人家的政治智慧绝对比自己要强啊,只怕此番动作也是为的向陛下表明心意啊!
弘治深深看了一眼刘健,摇头笑道,“依卿所见,那些人不会在明中信南下之时对付他吗?”
“这?”刘健看看弘治,有些语塞。
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如果说不会,但他心中却知晓,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有些口不应心。如果说会,那自己该如何杜绝此事呢?这陛下肯定要询问他的应对之策,但一个小小的读书秀才,自己难道要让陛下派人贴身保护他?开玩笑吧!
“陛下,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晓那些商贾之人会否如此丧心病狂?为防止有人针对于明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