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行省经营多年,威望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毁灭的,但经过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却也在一夕之间,有了信誉崩塌的危险。
沐昆虽然知晓这是有心人在背后做小动作,但是你总不能向百姓解释吧!要知道,这般事情越是解释,越是麻烦,根本就解释不通,还有些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些时日,沐昆气急败坏,砸了无数的东西,但却无法令谣言消弥。
唯一能够给他作主澄清的,只有那位钦差大人王守仁,但人家可是远在宜良啊!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更何况,他接到的那封密信令他裹足不前,无法任性而为,这就更令他憋屈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虽然,沐王府铁骑以势不可挡之势收复被贼人们占领的城池,然而,令他感到无比诡异的是,云南行省各地的城池却是沦陷得更快,一时间,云南行省好似只有云南府沐王府一支独秀,竭力维持着胜势,而其他各府却是在不知不觉间官府的控制范围在缩小。
这下,阴谋论更加猖狂了,沐王府养寇自重的谣言如同坐实一般,令沐昆百口莫辩,更甚者,就连那梅老头与王都指挥使都送来信,向他询问,当然,不会问得那般直白,反正话里话外那意思也是在试探,沐昆都被这两个猪队友气疯了,你们没看到那封信的话咱还不说什么了,你们可是也看到了啊!钦差之事能怪我吗?那是有内情的!你们就不能消停点,让我静静,给我点支持吗?沐昆望着这两个家伙的信件心中窝火之极,几次都想反身回昆明城,将这个烂摊子丢下,爱谁管谁管!
然而,他终究不忍心令生灵荼炭啊!而且还不能停下收复失陷城池的步伐。这就更令他憋屈了,如果不是那封信支撑着他的信念,只怕他现在已经疯了。
而就在此时,贼人的大本营中,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灯火通明,气氛热烈,一众贼人兴高采烈地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公子爷,如今局势尽在掌握之中,因何愁眉不展呢?”大供奉满面笑容地望着特使,打趣道。
特使翻翻白眼,轻叹一声,“事情太顺利了,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啊!”
“公子爷,不是我说您,您啊,就是心思太重了,如今钦差王守仁被咱们困于宜良城,沐王爷沐昆被咱们耍得团团转,整个云南行省各府一切形势尽在咱们掌握之中,还能有何变数!而且,您担心的明中信现在不是还在宜良吗?难道他能够调来天兵天将力挽狂攔?”大供奉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劝诫道。
“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特使却是依旧紧锁眉头,摇头不已。
“您是不是还在防着那位明中信?”大供奉踌躇半天,终于问出了这句心理话。
“啊!”特使眼中精芒一闪,抬头望向大供奉。
既然问出了口,那就不害怕了,大供奉目光炯炯地望着特使,并不逃避,语重心长道,“公子爷,在我心中,您就是那冠绝群纶的天才,谁都比不上您的知计,想那明中信不过是沾了一些奇技淫巧的光,才能够三番两次逃出您的掌握,论智计,论谋略,他根本就不是您的对手,您又何必将他放在心上呢?”
特使却是低头沉吟,并不回话。
大供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来,自己的话语并没能触动公子爷,毕竟,天才可是很固执的,岂能被自己三言两语说服,如果这般容易说服,那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公子爷了。
“公子爷!”大供奉轻叹一声,唯有退而求其次了,他沉声喝道。
特使一听,抬头望向大供奉,他听得出来,大供奉这次无比认真,不由得面色也是一沉,静静聆听。
“公子爷,如果您还不放心,咱们就看看每日报来的消息,那明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