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洲分公司的一个小科长,虽然职位不高,可也让一家人住上了独门独院的二类房。在这个家属区里,独门独院还有小楼的一类房必须是处长级的才有资格购买,而科长一级的就有资格购买二类房。三类房就是居民楼里的套房,不管是二居室的、三居室的还是四居室的,统一做三类房。最差的四类房就是筒子楼了,又称单身宿舍。
早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房门投入房内,照亮半边房间,光明笼罩着整个房间。朱岷,朱岷的弟弟朱江,父亲朱一山,母亲白梅,一家四口人正围坐在一张方桌上吃饭。米粥、酱菜、炒青菜、油条,外加几个烧麦、肉包和两个切开四瓣的咸鸭蛋。
如果做前清时期,这样的早餐对已一家平民百姓来说绝对是奢侈的,因为除了米粥、咸菜和青菜外,油条、包子和烧麦都要在外面买,有这个钱多很多老百姓来说多在饭锅里撒一把米会更划算,更不用说饭桌上还有两个蛋黄橘红流油的咸鸭蛋了。但是在现在的东京,这只能说是一般般。
因为朱岷、朱江还有个哥哥叫朱鹏,现在正在南京金陵大学读法学。这可是老要用钱了。
以朱一山的收入,在供养大儿子的同时都要节省家里的开支了。要知道之前的朱家,鸭蛋、鸡蛋那是一碗一碗的摆在哪的,是谁想吃伸手就可以拿的。哪像现在这样,俩个鸭蛋还要切四半?
但就算已经感觉到了经济上的压力,朱一山也坚决不同意自己儿子当兵的意愿。这当兵虽然不需要赢得家长的同意,但又有几个人能瞎话。如今战争还在进行中,跟美国人的战争正赶到了一个节骨眼上,学校里组织学生给烈士陵园扫墓,敬献花圈,这是很正常的事。
战争距离普通百姓的生活似乎还很遥远,可实际上已经与中国的千家万户深深的扯上了联系。整个中属美洲大地上,正有无数家工厂日夜不停地轮班生产着产品,一批接着一批的物质装车运向远远地西方。
无数工人拿着比往日要多的工钱扫荡着市场和各类产品,大大刺激着北美经济消费的增长。这波动和影响力甚至扩散到了汉土中原,从而又带动起了千千万万家工厂,改变起了百万千万人的命运。
朱岷闷闷不乐的从家里出来,心愿没达成,早晨吃饭的时候他话都没说一句,心里自然就不快活了。但是他的‘野心’还没有断绝。
同样是在东京,同样一家公司,同样一片家属区。
“李阿婆,我爹呢?”朱岷的同学+前桌周震从餐桌上取过餐巾纸,快速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扔进垃圾篓里,头也未抬随口问道。
“二少爷,老爷已经出去了。天刚破晓,厂里的刘秘书就上门来了,说是一批货除了点事情,老爷听了刘秘书的话,饭也没吃就赶厂里去了。”站在周震身后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在餐桌上放了一杯热可可,倒退一步着说道。这东西周震超喜欢喝。
马上就要七点半了,这个时候周震老娘还没起床呢。周震有些不满地微微皱了下眉头,手扶着餐桌站了起来,嘴里轻声发着牢骚:“这么早就走了?我还有事情想和他说呢!”小孩子的通病,总觉得自己的事儿很重要。
金矿矿场上不少员工实际上的年龄就跟周震、朱岷差不多大,但对比生活在糖罐里的周震和朱岷来,他们的生活苦多了,人也成熟多了。
“李阿婆,我书包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我让老王给你拎着。”周家的生活条件不是朱家可比的,家中马车就有两辆,其中一辆是专门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周震的大哥已经回国读大学去了,虽然是民办的,这马车就成为了周震的专车。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就行。你让人去给王伯说一声,今天我不用马车了,中午也不用给我送饭了。中午我和同学到外面会餐。”周震接过书包朝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