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钱的就是爷,大爷。当官的也要低上一头。就拿琼州府的那些当官的来说吧,每年都想从他们商人手中刮募点慈善捐款,不也一样要安排好场合,谦逊和气甚至是讨好的跟他们说话吗?
现在有钱虽然还是没有有权厉害,但有钱人的社会地位绝对堪比过去的士绅。
不用国舅的身份,他李琨也照样能高人一等。
这是他实实在在的本事!
现在李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将李家发展成全中国顶尖一流的大富豪,那样的话,他就是再跟皇家认亲,李琨觉得自己也能维持着自己李家的尊严了。
这靠着自己的拼搏挣下金山银海的感觉,可比单纯的当皇帝的大舅哥要好多了。
不过正泡在水池里享受的李琨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刚光顾过的那处店铺的后方,一个土著打扮的南洋华人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凝视着地面,好像能把木板看出一朵花来。他双手握拳,紧紧地握拳,他十分气恼。
只不过是回去撒了泡尿,让个店员来代替他一会儿,怎么那把剑就被买走了呢?
这人恨啊,这人更急啊。
他这一刻都想把自己的小弟弟给切了。你说你什么时候想喷水不好,非要在关键时刻?这下好了,‘道具’没有了。
那柄看起来并不华丽的马来剑,来头却是很大的。李琨一点也没看错,那柄剑并不是装饰品,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利器,乃是日惹苏丹祖传的宝剑。是传说中马塔兰苏丹国开创者的佩剑。
这柄宝剑在马塔兰苏丹国一分为二之后——日惹苏丹国和梭罗苏丹国,就一直保存在苏丹国的继承者日惹苏丹手中,可不仅仅是王室的珍藏,更是王室传承的象征之一。
军情局也是费了不小力气,才把它搞到手的。
结果,临到了大戏开始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
这华人身前还有一个脸色很不好看的人站着,不过对比陷入懊恼中的前者,后者神情更为冷静。
“不用担心。店外肯定有人在盯着。那把剑到了那商人手中,不是更好吗?”
意外之客可是正儿八经的一个商人,这比他们安排的那个人更具真实性。甚至连眼下这个店铺都不需要暴漏,只要军情处爪洼站放出一个风声,某人买到了一把锋锐至极的马来剑!
李琨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某件了不得的大事儿里。那些错有错着的军情局人马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上突然多出的这个黑锅,那就是帝国的皇后娘娘寻找了多年不见踪影的兄长。
李琨喝了一杯冰镇椰子汁,睡了一觉醒来,天色也晚。七点钟的时候他准时出门上了马车,然后在七点二十分的时候,来到了泗水某处高档酒店。
今晚在这里聚会的人全都是琼州府来爪洼的商人,他们的力量比起广州商团不值一提,可一帮人自己人紧紧地聚在了一块。
这个时代,做生意不能当独行侠,不管是消息,还是筹措资金,乡会都是必不可少的。
“都说说吧,大家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最晚的王老弟也有一个月了,大家感觉怎么样?”李琨坐在一张橡木椅子上,一边给众人倒上一点椰子酒,一边问道。
“我本人先说一下自己对这里的认知。”看在坐的人没一个吱声,李琨就第一个开头,“前阵子我随朱安才去参观了一下他的父亲在三宝垄的纺织工场。说实话,没去之前我在自己脑子里想过很多次他家的纺织工场的情况,可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据说是爪洼岛上有数大纺织场后,那真的是吃了一惊。”
“原因无他,这个工场太寒酸了,只能算一个大点的工坊。”
“所有的纺纱机和织布机全部都是手动,雇员可能也就三四十人吧,据说里头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