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严龙对着何平笑道:“我随意,就看何长老想在哪里喝了?”
何平用手指着位于一楼离易水湖最近的一张方桌道:“就那里吧,喝醉了的话,捞把湖水洗洗脸,醒了之后再喝。”
大家听了之后,都哈哈大笑,连声赞同。
在湖边方桌的邻近一席,坐着的是一位年轻姑娘。她一个人坐在那张小桌子边,桌上有酒,有红炉炖肉,还有油泼笋片。
年轻姑娘长得很漂亮,黛眉如画,妆容精致。她的青丝如瀑,披在鹅黄色的绣裙上,显得很亮眼。她的一双眼睛异常灵动,而嘴角带笑,给人一种青春可爱的感觉。
严龙四人经过她身旁之时,她注视着严龙,看了好一会,还抿嘴笑了笑。
严龙见她这样子,也笑了笑。
黄衫女孩脸上泛起红晕,垂下头去,以朱唇轻啜酒杯,装做喝酒的样子。
何平虽然性子烈,但其实是个眉眼通透之人,一见到严龙与黄衫女子“眉来眼去”的样子,便笑着拍了拍严龙的肩膀道:“严公子,还是你好啊,连话都不用说,就有妹子向你抛媚眼。”
黄衫女子显然听见了这句话,她抬起头,白了何平一眼。
何平见了,哈哈大笑,也不以为忤,便坐下来,大声叫着伙计拿酒上来。
严龙一向清楚何平口无遮拦的性格,唯有苦笑着落座。
酒上来了,养由基先干为敬,连喝三碗。
何平也直着脖子,往里面倒进去了三碗。
酒名叫“雪饮”,名字甚是清雅,入口清冽,但后劲却是很猛。
严龙看了他们两位的牛饮状,苦笑道:“你们这样喝酒有什么意思,连酒味都尝不到,等会撒泡尿就什么都没了。”
养由基笑道:“公子,我一个粗人,喝酒就是这样的了,跟您不同。”
何平故意叹道:“是啊!严公子连喝个酒都这么多讲究,难怪这么多姑娘喜欢他了。”
严龙听罢,叹了一口气,拿起酒碗也连喝三碗。酒很好,喝下去,一股子热流回呛上来,浑身都暖洋洋的。
不过这种酒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喝醉。
严龙他们刚喝到第六坛酒,在酒肆中已经有不少客人喝醉了。其中有两桌的酒客本来相隔甚远的,但酒劲一上来,隔着几张桌子互瞄了一下,便互相看不顺眼了。
酒肆里的醉猫互喷几句,本来也没什么事的。不过,这两张桌子上的客人可都不是普通的醉猫,因为他们的桌子上都放着剑。
其中一张桌子上的剑狭长如竹枝,而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剑则宽得象大刀。
这两张桌子上的人,亦如剑一般。
用窄剑的人生得文秀,用阔剑的人长得粗豪。
只见那个用阔剑的粗豪大汉一拍桌子,指着那个用窄剑的文秀书生便骂道:“张十文,你看什么看,是不是还嫌上次被我打得不够惨!”
文秀书生倏地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劲上来了,还是被容阔海气的。只见他霍地站起来,冷笑道:“容阔海,你休要嚣张,上次只不过是被你偷袭,才输了半招。这次我一定要刺瞎你的狗眼。”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狭长的窄剑,便朝容阔海走去。
一见有人要打架,一楼里的酒客呼地散开,几乎都跑了出去。
养由基见了,脸色阴沉,便要上前去阻止这两个剑客。永平府的街面上,基本都由他管着,有时府衙差役说的话,都没他好使。有人在他喝酒的时候打架,他自然是要去管管的。而在酒肆外的长空帮弟子一见老大站了起来,便也手执苗刀围了上来。
严龙看见养由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