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珠颔首,我微微一笑。
吃过一盅糖水,困意渐渐袭来,见外面阳光不错,便叫两个婆子将贵妃椅搬到院中树下,歪在椅子上,没一会就暖暖睡去。
这一觉,直到申时才醒,身上披了件薄单,青藤正摇着扇子。见我醒来,她忙将一碗温茶送来,我喝下一口,顿觉惬意。
让她进屋去取了本杂谈,翻了七八页,绿珠便回来了。她支退左右,低声道,“小姐,奴婢去看了。未时不到,三夫人就叫了马车,说是出去庆安寺上香了。”
“二夫人那边呢?”我问。
绿珠答,“二夫人那边一直没动静,奴婢拐弯抹角的问了个小厮,说是二夫人正在午睡,不过奴婢看门窗可是都关的严实。这午时的秋老虎多热啊,午睡哪有关窗的,怕是也偷偷出去了。”
我点点头,便安心翻着书叶,不在说话。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那我早让李九打听过了,庆安寺不大,二夫人喜欢庆安寺,也是因为那里偏僻且香客少,再有,也就是院后那片荷花。
上次就有人用看过便燃的纸条指使她收拾我,碰了软钉子后,她定然一直耿耿余淮。
如今又有人扔这样的字条,并约她去常去的寺庙,她心中自然多番思量,以她的性格,思量后也自然会去去看个究竟。
而那二夫人,既然能用这种方法给三夫人扔纸条,定时平时和那玉良公子,也这般联系过,不然。她一个大家出来的女子,怎会这般江湖手段?
玉良公子在庆安寺,我冒充玉良公子的笔迹约二夫人去往庆安寺,随后三夫人也去了。
如今初秋,那寺后院的荷花早就谢了,她自然不会再去后院。
庆安寺就那般大,不去后院自然会在佛堂多走走,没准,就碰到了偷偷摸摸去寺庙的二夫人。
这三夫人虽然莽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撞到平日从不礼佛的二夫人,心中自然起疑,她久去庆安寺,今日谁来挂单,打听一下自然清楚。
她二人本就明和暗不和,多年里积怨也是颇深,加上我上次吃了二夫人的龙鱼,又嫁祸给三夫人,两人关系更是一指就破。
如今丢这么大的把柄给三夫人。不用我动手,陶氏怕也乐呵不了几天了。
不出十天半月,三夫人定然设计,让陶氏的丑事暴露。
而我,只需等着看戏就好……
微微一笑,我饮下一口温茶。
入秋了,早晚微凉,绿珠让人将椅子搬回屋里,将煎好的药端来。喝完药,用清水漱过口,看了一会书,便又是晚饭时间。
绿珠早已将餐食备好,为我端汤时小声耳语,说申时刚过,三夫人就回来了,脸上笑意盈盈的……
吃过饭,青藤早已备好浴汤,泡在温热的花瓣中,一身疲惫除去不少。
经过这短时间的修养,这身体的伤痕退去不少,几处恶疤似也有淡去的迹象,再有几月,许是会彻底退去……
泡过汤浴,困意再次染过,叫绿珠伺候更衣,一觉天明。
次日,又是去青蓝阁的日子。我早早起来收拾,与苏倾雪同车而去。
平常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便就过去了半个月。
青蓝阁每七天开一次阁门,期间消息闭塞,学子们只许安心修习学识。所以,当管家接我和苏倾雪回府以后,我才知道二夫人在三天前,得了急症暴薨,苏宏悲伤过度。范了心疾,昨日由吴宛华陪着,去了南山别庄修养的消息。
主母不在附中,府中事物暂时交给三夫人来管。论地位我在她之上,自然不与她起礼。
不过这陶氏也是将军府二夫人,府中却未挂半点白绫,只在偏堂设了一个小灵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