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八无语至极,这铁扇公主是不是傻。那么丑的牛大王,有什么可稀罕的!他找母妖精,你找公白脸不就揭了?还自毁道行从头再来,脑子给虫吃了么!
“夫人,你愿意,为夫不愿意啊。咱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玉面狐我保证再不见她,只求留她一条小命。”
呀,他还不愿意?杨小八那个气呀。
“咳……咳!”玉面狐嘴角还挂着血痕,她凄凉一笑:“大王,您说过与奴永不分离,永不!”说得情急处,狐狸尾巴捶打在树枝上啪啪啪直响。
明知命在旦夕之间,玉面狐的“小倔强”一丝不减,紧紧拽着牛魔王的心,牛大王的眉头都愁得不成样子。
“大王,你若不再见奴,奴宁愿一死。”
“我……”牛魔王烦躁地狠拽牛角,抬头跟夫人商量道:“一月一次可好?”
杨小八和马晏舒在空中都气得倒仰。
“哈哈哈哈!”铁扇公主再次放声大笑。
但这笑已没了先前的狂傲。似压抑着潺潺的悲怆之意,杨小八莫名地替她难过。
“老牛,你这是让我停手的态度?”铁扇公主说着又是大力一挥。
轰——热浪铺天盖地笼罩过来,杨小八那身陆阎罗发的洒扫工衣,终于寿终正寝烧了个一干二净。
马晏舒迅速将她放到地上,闭着眼睛一脱外袍,就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整个罩住了。杨小八滚烫的身体碰到法衣骤然冷却,她喉咙里那声惊呼都没来得及放出来。
露出头扯着嗓子大喊:“多谢,马公子你的身手太好了!”罡风太大,杨小八不大声点听怕他听不见。
牛魔王一愣:这是哪来的小虾米,火焰一来就成光白猪。马仙君你到底从何处寻得这拖油瓶,自己都在被天兵追拿,还敢分心猎艳,要猎也不知猎个强点的……
“牛兄,你真的想烧了这山?不一会儿城隍就该来了,到时兄弟可就得开溜。”马晏舒提醒道。站在罡火中他极消耗灵力,现在已差不多成了赤贫的神二代,哪敢跟这二位枭雄耗。
马晏舒的法袍很大,杨小八赶紧垫了一截在脚下隔热,她的小脚板都快烫熟了。感觉到身边说话的马晏舒气息不稳,暗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得快点完事。那就是一个吃香火的怪兽,吃一大把才使得出一两招。
“公主,是我的错,你怪我吧。牛魔王并没有允许玉面狐在外……”
“闭嘴!”马晏舒突然吼道,飞眼给她,意为:不要找死。
“怪你什么?你是谁?”牛魔王扭头相问。
马晏舒气道:“这位是新来的小土地,只管陈家庄那一片,可她不熟自己的辖区,还以为整个燕霞山,包括你这几百里外的红焰山都归她管。知你二人是因玉面狐而起争执,她就怪自己没有管理好山中的妖怪。牛兄别理她,眼下让公主消气灭火要紧。”
马晏舒不准杨小八说话,但她能做表情,朝着铁扇公主作认错状。可是铁扇公主已然被牛魔王之前出尔反尔的话伤透了心,有没有允许骚狐以正室自居已不重要,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骚狐一句话,老牛须臾间就改了主意,还有比这更让人寒心的事吗。
杨小八急得莫可奈何,大呼:“公主,你答应过我的,之前我在阴曹平等殿里干的是洒扫活计,人傻蠢笨,任人欺凌,若是今日因此事被撸了土地一职,恐怕回去连洒扫也干不了了。公主,您人美心善,怎能为了这个蛇蝎心肠的恶狐损了道行,划不来的呀。公主,呜呜……我还想去你洞府喝美酒呢。若是你被天罚毁了道行……我不但喝不上酒,永生都活在愧疚里。”
杨小八惯于表演这种苦情戏,牛魔王心里都有点难受,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甚是疑惑,喝不上酒怎么跟愧疚沾上边的?
铁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