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直等到了夜色降临。
霓筝带着两人提着美酒先过去,其余人则隐蔽在岩石之后。
霓筝料想她无面行者的身份还能用一次,至少目前太叔横是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反叛了,会有怀疑但无法确定,可能会交代手下人抵抗,没准还能够在看守里头见到一两个熟面孔,那样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过去,看守们立即走出来五个人挡住了去路,打头的是个壮如黑熊的大个子,旁边几个也均是人高马大。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寨内重地,无关之人绕道而行!”
霓筝扫了一眼一个都不认得,她远离杀戮大公去了中都后,很久都没在回北都了,导致无面行者当中她成了个生面孔,北都的一些调换的城主有的都只知其名不曾谋过面。
这些看守看衣着打扮不似部落中人,料想应该是太叔横从北都带过来的。
“我是横少主的手下,无面行者中的玉兔,自己人!”霓筝道。
“玉兔?无面行者?!”大个子微微一惊,“此话当真?无面行者我只知道金猴和天狗,至于玉兔从未听说,难保不是有人冒充。”
旁边几个人也纷纷附和,显然是不相信。
“这是证明我身份的行者令,天下独一份,这东西是做不得半点虚假的!”霓筝立即拿出一枚小巧的令牌出来。
大个子接过来看了两眼,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人还接触不到无行面者那个层次,恕我眼拙不认得行者令,得罪了,你还是走吧!或者姑娘拿天狗先生的通行符来。”
“天狗人在哪里?”
“尚在古风城内。”
“岂有此理!”霓筝勃然大怒,“傻大个,你是不是有意戏耍老娘?我和天狗地位相当,他为横少主办事,我也是给横少主卖命,我要去哪里还需要他给开证明?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不得不说,霓筝发起火来颇有一股子气势,毕竟她也是一位地位不低的女将军,说完这番话之后噌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
身后廉刀的和封无邪也立即动了家伙,面色不善,不发一语。
黑大个倒是有点被霓筝散发出出来的气势和强势震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我要见里面关押的那位剑盟重犯,从她嘴里撬开一些机密之事。”
“什么机密之事?”
“这不是你这种小卒该问的!总之,我有办法让她开口就是,这些机密之事对于如何对付剑盟大有帮助,你拦路不让我进去,那就是延误军情,如今剑盟已经进犯岚郡,攻占了岭东地区,你知不知道?”
黑大个看了看左右的人,旁边人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片刻后才开口道:“对不起了,三位还是请回吧!里面关押的这个人极为重要,决不能出半点差错,天狗大人有吩咐,即便是自己人也要盘查仔细啦,以免有人假冒意图混进去救人。”
霓筝心说,看押可够谨慎小心的,竟有这样的规定,这一招行不通的话,那就只能硬闯了。她只要一个眼神示意,三人立即动手,其余人也会杀将上来。
霓筝阴沉着脸,转过身刚要做一个动手的手势,忽然听到一声大笑。
“哈哈,鲍兄多虑啦,这位曾经是我的上级,霓筝霓大人绝对不会有假!她还是杀戮大公的半个女儿呢,你当真要这样的罪她?”
说话的是一个独臂男子,大步走来,也是这儿地庙的守卫之一。
“费安!”霓筝大感意外。
“霓大人,别来无恙!”费安目光快速地扫了扫另外两个人,面有异色,只是他很快便遮掩过去了。
“我很好,你怎么在这儿?”
费安哈地一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