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天在厂里开一刻钟的思想动员会。让这些生活改善了的女子亲自同大家说自己的经历,让她们知道,忍气吞声c逆来顺受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只有勇敢迈出那一步,才有可能改善自己的生活。”
“至少,让她们明白,和离这件事并不可怕。”说实话,她们工厂待遇优渥,不少人和离的话,生活质量反而要更好。
云夕这样说,也并非是一昧鼓励大家和离。只是对于那些被家暴被瞧不起的妇人来说,她们还不如和离了呢。
朵朵手疾眼快地拿笔墨记录了起来,“嗯,动员大会”
云夕继续道:“正好这几日报纸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她叹了口气,“将这桂春和王婆子的事情也写下来吧。”
先前她就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期报纸的文章。为了打响第一炮,云夕还让云瑶来了一个连载。她让云瑶写的其实是以杨门女将为原型的小说,朝代直接就架空了。
这年头架空朝代算不上稀奇,主要为的是不被人扣上一个乱议朝政的名头。
云瑶接过这个工作,正月基本都是呆在家里,这才完成了前面三个章节。这报纸云夕打算做成月刊的形式,第一个月,这女儿当自强便直接发布两个章节。
按照云瑶的打算,这文大约会写三十个章节,连载两年。对她来说,每个月写一章不算困难。事实上,这小妮子可享受自己的文章发表出来,受人追捧的这种感觉。
云瑶的大受欢迎,也给不少的小说家指出了一条路,一些模仿者也跟着出现了,模仿云瑶写江湖武侠,模仿她写女子题材的故事。以前的小说,基本都是英雄男子作为主角。
只是这些人,写起江湖上的事情,不若云瑶那般信手拈来,还时常出现纰漏。加上他们本身就不是女子出身,行文不可避免带出女子的成就终究得靠男子这一观点,可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大楚女人喜欢云瑶的作品,为的不就是那潇洒独立的劲头吗?
云夕想了想,把云深拉过来当苦力,直接让他撰写文章。她文笔自认为是比不过云深的,所拥有的不过是超越这时代的眼光和脑洞。
云深果真帮她写了两篇文,明明全篇话语淡淡的,可是那股讽刺的味道却溢于言表,将王婆子的可恨之处刻画得入骨三分,桂春的可怜可悲可恨同样令人过目难忘。这年头,婆婆将媳妇磋磨致死,但依旧无法判刑。王婆子在儿媳妇死后,还是能够拿着儿媳妇先前赚的银子享受。
云夕可不愿这样放过她,至少也要用舆论让她不好过。这文里甚至还写了桂春每个月能够挣到的银钱,想来桂春的娘家人在知道这事后,只怕会去找这王婆子将女儿的钱财拿回来。桂春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好的,重男轻女,对于女儿被折磨一事冷眼旁观。让两家人狗咬狗是最好的。
云夕一看就知道这文若是发表出去,定能够一炮而红。
她很是欣慰地拍了云深的肩膀,“很好,看来你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报纸的御用写手就是你了。”
多好啊,省得她还得去找一些落魄学子来写文章。不过若是有人愿意投稿,并且写得好的话,云夕还是十分欢迎的。
云深轻笑一声,“我总得发挥出自己的一点作用,以免娘子嫌弃我没用,让娘子扫地出门。你这报纸打算叫什么名字?”
云夕整了整,说道:“叫木棉吧。”
云深疑惑,“这其中有什么典故吗?”
云夕嘴角忍不住牵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我希望天下的女子,比起当攀援的凌霄花,我更希望她们能够成为橡树旁边分担寒潮c风雷c霹雳的木棉花。”
前世舒婷那首致橡树,影响到了云夕本身对待感情的一些观点,她从来就不屑当菟丝草,她只会同云深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