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出门之前还吃了面,这么一来,肚子也差不多饱了。
等到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回去,云夕估计不少人到时候只怕还得加餐一下。
云深倒是没有同云夕一起回杜家,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整日往未婚妻家里跑。平日他就算来杜家,基本都是趁着风高夜黑的时候。再说,虽然他和云穆关系很冷淡,但是这种日子,好歹得留在云家。
回到家后,杜周氏他们早就吃饱了,她问云夕在宫里吃得如何,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厨房的菜都还放在灶台上热着呢。
云夕现在并不饿,自然是拒绝了。同时她发现霜降和银丹在那边对着她使眼色,眉眼之间有些愤慨和焦躁。
云夕心中一沉: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找到连接口,回到房间,问道:“怎么了?”
银丹脸上满是悔恨,“姑娘,您的嫁衣,被人给破坏了。”
平时云夕的衣服首饰这些都是银丹负责的,她自认为出了这件事,她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云夕自认为绣活实在拿不出手,所以她的嫁衣还是特地请了京城的有名的绣娘大师林宛娘绣的。林宛娘一年只接一件嫁衣,一件做了至少三个月。京城每年要成亲的达官贵族就有好几起,不少人都想着请她出手。云夕之所以能抢得今年的名额,还是因为林宛娘的女儿小时候被火给烧了,身上带着大片的烧伤疤痕,在云夕送了两瓶千鹤膏过去后,林宛娘便推下其他人的请求,接了云夕的,甚至还不要工钱。
云夕心中一沉,她和云深是三月初六大婚,倘若嫁衣被破坏,只有两个月的赶工时间,哪里来得及。
银丹看出她的急切,连忙补充了一句,“或许是贼人担心被我们事先看出,所以只是在细节处破坏,只是我今日整理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
银丹打开箱子,拿出了流光溢彩的大红嫁衣,衣服的绸缎摸上去如水般顺滑,霞帔上的绣金孔雀可谓栩栩如生,眼睛充满灵气,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一般。
银丹指了指两侧,抿了抿唇,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姑娘,你瞧,这衣服的绣线被人给故意剪断,之后用同样的红线松松勾起,倘若到时候您不知情,直接穿在身上,只怕这松散的线根本撑不住沉重的嫁衣,会直接松开来。”
幕后的人可谓是用心十分恶毒,倘若银丹今日没有检查的话,等大婚那天出了差错,云夕也别想成亲了。而且出嫁那天出事,本来就是一个十分不吉利的兆头,被有心人一挑拨,到时候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的流言蜚语。
云夕忍着怒气安抚银丹,“不,这不能怪你们。若不是你细心的话,到时候我就要丢大脸了。你反而有大功劳呢,等年后,咱们找林宛娘帮忙将这线重新缝一次就可以。”
真正花费时间的,主要还是嫁衣上的这些花纹,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银丹道:“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破坏这衣服的,咱们屋内常年都有人在。”
因为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云夕反而很快冷静了下来,眸子中闪烁着智慧的光明,“不,还是有段时间,他们有机会破坏的。”她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去长明山的那段时日,直接带了立秋和霜降过去。你平日也不可能总在房间里。”
对方趁这个机会下手还是挺容易的。
云夕叹气道:“这是我的失误,和你们无关。我那时候应该将箱子用难解的锁锁上的。”
她弯下腰,检查这箱子的锁。果然和她所预料的一样,留下了被翘过的痕迹。
云夕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思考着幕后的黑手,她来到京城中,交到的朋友不少,但得罪的也不少。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个嫌疑人也有可能并非她本人交恶过,对方只是纯粹不想让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