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的是。”林少爷不再说话,眼神却是在初蝉身上下打量着。
“哈哈,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尝尝这龙门鲤,这可是皇室贡品,老夫好不容易托几位老友弄来解馋,今日吶,你们也可以大饱口福了。”林和风极为热情地招呼大家。
林少爷便夹起那龙门鲤的鱼头,放入林和风的碗中,笑道:“爹爹,您对这龙门鲤都念叨多少次了,老馋虫,快些你吃最爱的鱼头吧!”
林和风被他取笑老馋虫却也不恼,反而满面笑容,旁人见得,只觉这父子情深。
林少爷又在鱼脊处夹起些许鱼肉,放进张正则的碗中,说道:“可鱼脊下三寸的肉最是鲜美,你尝尝。”
他这般照顾的姿态,落入其余三人眼中,让人各怀心思。
张正则只觉得好不自在,却又不好拒绝他的一番好意,只好说道:“谢过少爷好意,你自己也吃吧!不用管我。”
林少爷却是脸色一冷,板着脸道:“我夹我的菜,你吃你的便是。”
张正则只觉得这少爷果真是不讲道理,却懒得与他争执了。
林少爷也不说话,又一一夹起许多佳肴放入他碗中,眉目中隐隐透出几分喜色。
白玉堂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却又发作不得,便道:“轩云表弟,你也吃吧!别饿着了自己。”
林少爷脸色一沉,没好气道:“表哥,你管自己就好,莫来管我;。”
白玉堂被他呛这一口,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望着林少爷的筷子每每落入张正则的碗中时,脸上的阴郁便更甚一分。
除了张正则与林少爷似是似亲热似冷淡的模样,其余三人都有些冷场,林和风招呼白玉堂喝几杯,白玉堂却是提不起兴致。
初蝉孤坐一旁,唯有林和风问话时,她才答上一两句。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和风看着林少爷对张正则的照顾劲,心下怀疑更甚,莫不是女儿春心萌动,对这小子起了意?
又想到这小子不但是府里的下人,而且还来历不明不但,心下就更加不放心。
“张正则,我听你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你祖籍何处?”林和风面上含笑,双目却是微微凝视着。
闻听此言,张正则手中一顿,便又放下筷子道:“小子祖籍乃南洋海外一小国,距此地甚远,怕是有十万八千里,要说地名林老爷怕是没听过,不提也罢!”
林老爷狐疑道:“既然家乡如此遥远,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咱们大明江南?”
张正则道:“林老爷有所不知,南洋之地,小国众多,却是战火连绵,兵荒马乱,我本是一名兵士,一次败役之战撤军时遭到伏军,战船被击沉后落入汪洋,好在小子命大,被出海渔民所救,他们把我带到大明,然后便一路流落至江州府。”
张正则先前看完了解清楚这个世界后,便已想出对外人解释自己的身世来历,眼下这番说辞脱口而出,丝毫不见作伪之态。
林和风点了点头,他听管家说过,这小子来林府时穿着极为怪异,想来那便是异域番邦的打扮了,心下就信了三分,虽然还有些怀疑,却也没法深问,只能等手下去查。
“二叔!”白玉堂轻轻碰了碰林和风。
林和风笑了笑,这侄儿白天受了委曲,现在都还没忘。
“这是我侄儿白玉堂,听他说,你对他恶言相向,甚至还动了手?”林和风问这话时,语气便沉下了几分。
未等张正则答话,林少爷却抢先道:“爹!要不是张正则,我就被那群恶奴乱刀砍死了,你怎么还提这破事!”
白玉堂正要反驳,林和风却是按住他,笑道:“诶!一事归一事,怎能混为一谈。”
林少爷瞪了一眼白玉堂,道:“张正则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