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着卷发抬起头的贤者微微湿润的眼睛没有看林易衍，带着有点怀念的语气回答，“在远古时代大多数魔物还有怪兽可都是生活在人界的森林还有荒野的。 汝应该对这些很熟悉吧？”

    “也是……named monster吧？可是……夏米尔说话了啊，而且还有感情存在……她明明没有fluct light啊……？”

    “不……套用汝所在的世界的话来说，相当于npc般的存在。她并非存在于light-cube，而是被存储在main visualizer某个角落，并被分配了微型模拟思考引擎的系统的一部分。在遥远的过去，人界可是设置了许多像她一样能用泛用语进行回答的大型野兽和古树，巨型岩石等等物体。然而，它们都已经消失了。一半被整合骑士消灭，而另一半则被administrator这个混帐为对象资源加以利用了。”

    “原来如此……像那只在北方山脉的洞窟内化白骨的守护龙一样……”

    “没错。老身觉得这样太过无情，于是把新生成的这类ai们尽可能的保护了起来。虽然老身驱使的感觉共享终端多数都是没有思考装置的小型能动unit，但其也有这样保护下来的，被我托付了任务的ai。毕竟这些家伙拥有超高的属性，而且外形微小，使得它们几乎不会受什么伤。躲在汝的衣服里，不管汝怎样乱来都毫发未损也是这个的原因。”

    “但、但是……但是。”林易衍的视线一下子集在躺在cardinal掌的夏米尔的遗骸，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继续问道，“夏米尔的话语……还有行动，已不是模拟ai的级别了。她……救了我。为我牺牲了生命。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之前应该说过，这孩子已经活了五十年了。在这段时间里，她和以我为首的众多人类结识，使自身成长了。而从跟随汝开始，也已经过了两年……共同度过了这么多时间，算没有fluct light——”

    cardinal的声音突然增强，在说出后面的话前断了一下。

    “算其本质不过是输入和输出信号的积累，那其也蕴含着真正的心。没错，有时还包括了爱——你这家伙是永远不会理解的吧，adminsitrator，空虚之人啊！”

    随着激烈的喊声，幽世的贤者，双眼终于向两百年来的仇敌笔直看去。漂浮在远处高空，默然睥睨着下方的最高支配者，并没有立刻回答。交缠的双手遮住了嘴巴，镜之双眼浮现出谜一般的光。

    根据之前在图书馆内听cardinal所说，administrator为防备在与真正意义的cardinal system程序融合时被自我修正的副进程——也是成为了现在cardinal的基础的第二人格——背叛，通过操自己的fluct light，将几乎全部的感情都舍弃掉了。由于被分成了两人，因此身体会被副进程所控制的危险也没有了，所以感情对她而言成了无用之物，也无需再将其修复了。

    也正因这些，我所想象的administrator，应该是那种机械般的处理任务，做事十分程序化的人才对。然而在大教堂最层见到的她，却和自己的想象相差甚远。对丘德尔金的蔑视、戏弄我们的笑容，那些表情怎么也不像是虚假的。

    现在也是——

    用双手遮住嘴巴的银发银瞳少女，发出珍珠滚落般的笑声，并眯起了两眼。

    呵。呵呵。

    对于administrator来说，cardinal的尖锐指责只不过是一阵轻风拂过而已。只见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又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句简短——却证实了自己之前的那份担忧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