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嘣!”的一声巨响,铁栅栏的上下部分向外飞去,撞在对面牢房的栅栏上后倒向地面。如果那间牢房里也有被关押的囚犯的话,他一定会把这当成是索尔斯神降下的天罚吧。
站起身来,用左手拍落溅得满身的灰尘,林易衍冲到了走廊里。就算再怎么样,听到了刚才那声巨响,那个脖子上回来,大概从这个牢房造好以来,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满员的情况。
八条道路交汇到一起的相当与车轮轴心的位置,是一间小小的狱卒房间,在那旁边就是通往地面上的螺旋阶梯。只要能够想办法绕过狱卒,冲上楼梯的话,这就是最佳手段。从走廊中冲出来的林易衍,一边这么考量着,一边在小房间跟前停下了脚步,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圆形的看守室的内壁上吊着一盏小小的灯,勉强可以照亮周围。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林易衍总觉得狱卒或许就潜身在出口的死角之中,拿着什么可怕的武器在等待着我们。
“……吶,易衍。”
“嘘!”
“我说,易衍啊。”感觉到优吉欧正前后摇晃着观察着角落另一侧气息的自己的肩膀,林易衍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转过身去,“到底怎么了?”
“吶,这个声音……难道不是鼾声吗?”
“……什么?!”按照优吉欧所言,改变了一下听觉的焦点,确实听到了什么微弱而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周期性的重复着。
“………”再一次看了看优吉欧的脸,林易衍轻轻摇了摇头走了出去。通道的前方是宽阔的圆形空间,中央有一根直径五米的石柱。石柱内部的空间被当成了狱卒房间,也是鼾声的来源。石柱的侧面有一扇黑铁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用于窥视的窗户。我和优吉欧蹑手蹑脚的靠近铁门,脸如同贴在窗户上一般窥视里面。
圆形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和牢里差不多的床,上面胡乱躺着的酒桶一样庞大的身躯正是之前见过的狱卒。头上那像水壶一样的面具却还是好好地戴在那里,马口铁制的表面随着重低音的鼾声轻轻震动。
虽然这是应该立刻逃走的场面,但我却开始思考他的境遇。在这个基本没有囚犯关押的监狱担任守卫,独自一人过着数年……搞不好有数十年的生活。因为这个世界里,只要不是贵族之子,十岁的时候都会被地区内的负责人授予天职,而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天职或是中途变更的权利。
在这几乎见不到太阳的地下空间里,按照隐约可闻的钟声准时起床,巡视无人的牢房,又按照钟声睡觉。狱卒日复一日重复着身为自己工作的这些事情。就算我们刚才弄出了那么大的骚动,都完全无法将他惊醒。
看守室的墙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无数把钥匙。在那里面,应该也有能够打开锁在自己和优吉欧手腕上的铁环的钥匙吧。然而,林易衍并不想惊醒狱卒,破坏他生命中唯一的安宁时刻,与是退后一步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啊……是啊。”优吉欧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两人从窗户前离开,踏上了围绕房间的楼梯,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上跑去。
被押送下来的时候似乎走了相当长时间的旋转楼梯,感觉只花了几分钟就跑到了出口。空气中发霉的味道逐渐远去,湿漉漉的墙壁和脚边的石板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华丽的大理石。
终于,头道,“我也没有怀疑过。易衍你也说过很多次的。可是一想到我们的旅途离终点越来越近,总觉得……”
听到这细若游丝的声音,林易衍带着从心中湧出的想法,林易衍保持着将手放在优吉欧头上的姿势,抬脸看去。
就在两人旁边垂直向上延伸的中央大教堂的威容,正与世界的中心这一称呼相应。登上这座塔楼的最近处有通往第1层的入口的话还为时过早,但肯定没法从西面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