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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我秦广但求一死。卜门祖师,佑我大丰。”

    这封信写在一块从婴儿襁褓上撕下来的黑布上,字字用鲜血写就,字体大小不一,或深或浅的红叫人触目惊心。血字边缘多处晕染着斑斑血点,想来是写血书之人流血不够,便将手指一咬再咬,才使得血点处处洒落。

    傅烟芜将前后事情贯穿到一起,认为这就是秦广亲手所写,也相信血书里所言属实。

    祖母说,皇上是被不念大师亲点的太子人选,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时公公也悄悄透露过,皇上的心病是做梦梦见婴儿哭声,和她类似;

    当年的太子对应无伤视若手足,那人又能知前后二十年,名满天下,他的预言谁敢不信;

    皇上如此勤政爱民,最大可能是心中有愧,想要弥补那件大错;

    ……傅烟芜想到此处怒火稍退。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皇上做了太子,但内心并不十分自信,赶上大丰风雨飘摇,心中更担心皇位不保。应无伤又在身边推波助澜,最后铸成云州杀婴案。

    关键在于,大师兄的那个预言,西南帝星出世。以大师兄的七巧心,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预言会带来什么后果。

    就这样,傅烟芜的灵魄行了百千里路,与山水擦身而过、跟云月你追我逐。从梅家客厅到白云寺外,再到穆甫仁家中,而后借风飘行到了梧州。山遥路远,灵魄也感觉疲惫。

    颜欢,住在梧州郊外的农庄里。上一次,小师妹入他梦中,他才彻底了悟她的本领,然后告诉她仙鹤观的事情,以及如何解“三日醉”之毒。

    这一次,更教他意外。她竟然灵行千里,就不怕魂飞魄散吗?真是胡闹。

    颜欢未来得及责怪,就听到傅烟芜沉痛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告诉皇上那个预言?”

    伴着熊熊怒火,傅烟芜的灵魄在空气中荡出漩涡,从脸到头到脚,一点一点现出形迹。

    颜欢怔怔望向她,她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形轻巧利落,眼中却杀气腾腾。

    “你知道了?”颜欢的声音很轻,似乎对这一天早有准备。他轻轻一笑,“我本来就是个欺师灭祖之人,不劳你操心。”

    然后继续装作四大皆空的模样,忙着编织手中半成型的竹筐。

    傅烟芜简直气极了,这算什么,破罐子破摔吗?连一句解释都不屑。

    她大声吼道:“上一世师父是怎么死的,老怪物几时住到你的身体里的;还有,你为什么日夜研究白化病?你以为什么都不说,给师父报完仇,你就能解脱吗?我告诉你,师父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根本报不了仇。”

    最后几个字深深触到颜欢的痛处,他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苍穹老道难道没死?不,不可能,他应该灰飞烟灭才对。”

    傅烟芜冷笑一声,“你将他逼入自己的骨灰坛,难道他就不会找其他的肉身夺主,就像曾经,他住进你的身体一样。”

    这一路上,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只除了这一件。应无伤预言之时身体并未被老怪物占据,那就是说,诱使皇上铸成大错是出自他的本意。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颜欢苦笑一下,瞳孔里满是凄凉。“你猜到了?”

    “是,我猜到了很多,但猜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

    傅烟芜望着颜欢,双眸微湿。云州杀婴案就是一个人为的悲剧。八十多个无辜婴儿,因为帝王的恐惧、老怪物的野心和应无伤而枉死。穆甫仁发现了木匣,那么上一世关不度肯定知道真相了,所以才义无反顾举起反旗,放南诏北上,最后大丰陷入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师父也因上一世之事悔恨至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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