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安一眼就看见,朱颜已经先回來了,而且是洗浴过后,穿着一身宽大的束腰睡袍,正坐在灯光辉煌明亮的客厅沙发上在看各种资料和报表。
谢琪安熟悉朱颜的这种起坐模式:无论她身处哪里,每天晚上临睡前,都是这种浏览习惯。
就像是一种例行日程。
文君笑逐颜开的迎接了出來。
谢琪安有瞬间的愣怔,刚才在朱夫人家,朱颜和阮成提到文君的口气,好像她人还在云都或者西安似的,其实自己应该想到,文君向來和朱颜都是形影不离的。
“琪安,小姐说你马上过來,我真是不敢相信啊。”
不等谢琪安开口,文君就抢在前面高兴的说道。
谢琪安顿时想起在云都初次见到文君,当时她脸色的冷淡和傲慢和现在的热情有加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想到在云都文君对自己倾吐肺腑的指点和帮助,谢琪安对她更是有着一种由衷的亲热和感激。
“文君姐,想不到又能见到你。”
谢琪安沒有像小女孩似的的跳起來欢呼,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也早就过了那个夸张的年龄,但感慨却是真的。
她还有些羞愧,从阮成和朱颜的掉头相顾,到文君笑逐颜开的迎接,客气和生疏的其实一直的她自己,是她根深蒂固的自惭形秽,他们待她,其实还是一如从前。
可是,朱颜对她的好,文君对她的好,以及阮成和谢家豪对她的这种无缘无故的好,都叫她感到无以回报。
难道仅仅因为她生的很像朱颜,就能得到这种莫名的眷顾?
想到朱夫人那种神态,谢琪安还是不敢苟同的。
正如俗话所说的,自古以來,从來就沒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也不应该有无缘无故的爱。
朱颜,包括谢家豪的一家对她的眷顾都让她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揣测。
她是有些想不通。
文君已经伸手接过谢琪安手里的包包,嗔怪道:“琪安,怎么说话呢?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能见面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沒有想到这么快,快进來吧,我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
阮成站在玄关,把谢琪安简单的行礼也递给文君,笑道:“我的任务完成了,谢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去洗澡睡觉啦。”
谢琪安由衷的说道:“阮成,谢谢你”
阮成摆摆手:“琪安,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其他的就不说了,小姐的吩咐就是我的工作,分内之事,什么谢不谢的,你也累了,去见过小姐也洗洗休息吧。”
“琪安來了吗?文君,你先带琪安去她房间,照顾她洗澡,阮成,你过來一下。”
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大摞材料的朱颜头也不抬的悦声问道,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叫了阮成一声。
“是的,大嫂。”谢琪安赶紧答应一声,“大嫂,你们有事情先谈吧,我马上再过來。
阮成耸耸肩,对文君和谢琪安做了个“我真命苦”的摊手姿势。
文君和谢琪安相视而笑。
瞬间,谢琪安又好像回到云都,和他们亲密无间相处的日子。
朱颜在s市的豪宅在新浦开发区的一幢摩天大楼上,他们买下了26楼整个的一个楼层,但是只装修了一个单元居住。
这里并不是像他们在云都的房子,占地夸张宏大,而且还是那种很接地气的别墅式民居宅院建筑,一线城市的寸土寸金在这里彰显无遗。刚才上來时候,谢琪安感觉乘了好大一会的电梯。
虽说是一个单元,呈复式的房间却很多,谢琪安随便的看了一下,大大小小最起码也有十几间,特别是各种各样的铺摆设,感觉比朱夫人的豪宅还要阔绰考究。
想來朱凌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