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听见一样。
叶离急了,爬到他身上,凑在他耳朵跟前把这话又说了一遍。
不知这少年几时从院中回房,这时候居然似乎睡得正是酣畅,就算是天上一个劫雷劈下来,估计也不能把他从迷离乡唤回。
宋祈动了动身子,忽然伸手揽住叶离,同时一翻身,把叶离拥在胸前,牢牢压在手臂底下。
“好好睡觉,别闹。”
宋祈含糊地呓语。
叶离的脸紧紧地贴在宋祈的胸前,又暖又香,不过压得还是太紧,有点喘不过气。
“宋小仙这话说的好像挺熟练。。。”叶离脑子里忽然一激灵,这是把本小爷当成玄陵山下的勾栏女子了?
她小心翼翼地试着转过头,牙齿往旁边够了够,似乎咬不到什么干货。
她又把头转了回来,往上一挑,宋祈光洁的下巴就在她眼前,只要这么往上一勾,就可以。。。
“你是鼠兔吗?怎么跟狗一样?!”
宋祈的房中响起一声哀嚎。
早已起身在院子里调息修炼的砚行止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沉默不语,脸却变成了红布。
都知道小师叔昨夜跟道侣/炉|鼎同处一室,可是,里萌要控几控几几级啊!
吱呀一声,门口开了。
“小师叔,清风宗的人今天来过了。没提黄衣儿的事情,倒是说大会圆满结束,刘不烦今天晚上会设宴款待大家。”
荼夏将帖子递上,偏着头不好意思去看宋祈下巴上的齿痕。
宋祈摸着下巴,若无其事地将帖子接了过来。
“那个,”一向爽快的荼夏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小师叔。。。叶离呢?”
“那只妖怪懒得很。说是梦见了什么故事,但是没结局就醒了。这家伙现在还赖在床上非要把她的春秋大梦做到完结才肯起身。”
荼夏的神情有些古怪:“是啊,她是要多休息休息。想来。。。是很劳累的。”
她用目光从下到上给宋祈洗了个澡,把宋祈的脸看的几乎变了颜色。若不是早上心情好,难保宋祈会不会叫她师父罚她。
“小师叔,果然是,修为可观!修为可观!”
荼夏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宋祈,目瞪口呆地看着荼夏那跳脱的背影。这帮徒子徒孙简直越来越让人不可理解了,叶离那家伙劳累什么,这跟他的修为又有什么关系。
平心而论,荼夏不能说从没对这位小师叔动过心思。修行生活枯燥,远不是天天师兄师妹打情骂俏,徒儿给狮虎生包子这种凡人想象的美好。或者说,不及荼夏所设想的绚丽多姿。
资质平庸,又有上进心的还好,每日修行,练功,修行,练功,生不出什么闲心。
但是荼夏这样,除了把师父交待的都完成下来,隔日比试也不逊色给师兄弟,还有闲工夫对着流水发发闲情,找片树叶子装模作样地写首歪诗的,生出点别的心思也不算是无端端的。
只是这些心思别过了份,一不小心变了邪念,修行的时候难免引邪灵入体。一点点没关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累积多了,到了渡劫的时候,齐齐迸发出来。
修仙变成了坠仙,成神变成了成魔。
这世上没有一念之差行差踏错,从来都是天长日久,水滴石穿。
刘不烦的房门紧闭,已经几个时辰没有出来了。
偶尔有弟子过来想来向宗主汇报问询关于布置宴会的大小事务,都被他的几个徒弟接手处理掉了。
宗主毫无预兆地锁起门来修炼,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几个徒弟见怪不怪,反正每次宗主这样修炼之后,都显得器宇不凡,仙风道骨。
刘不烦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