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呆呆地看着向他疾驰而去的白马,完全忘记了反应。见状,燕文灏的神情骤变,他瞬间松开了慕子凌的手,然后提气一跃,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小孩的身旁,一把抱起小孩,翻身跳上了马背。
这马本就不知怎么得受了惊吓,这会儿感觉到有人跳到了自己的背上,更是停不下来,抬起前身,嘶鸣了好几声,跑得更快了。
察觉到胯一下的白马越发狂躁起来,燕文灏紧紧地皱着眉,他把小孩禁锢在自己胸前,又两只手勒紧了缰绳,花了好些功夫,才终于将这匹发狂的白马制止住,让它安静了下来。
从马背上跳下来,燕文灏把怀中惊魂未定的小孩放到了地上,又转身从马屁股上取下了一支羽箭,仔细端详了片刻,再抬头时,他猛地把目光凌厉地射向了人群的另一侧,那里,站着一群格格不入的人,站在最前头的,是一名相貌中上的华服青年。
这名华服青年的怀中还搂着一名散发着脂粉气息的女子,此时他正低着头,跟女子谈笑着,只见女子巧笑颜兮,用手帕捂着嘴,笑的十分开怀,而在他们的身旁,则站着一名身着外族服侍的壮汉,他的手中,尚握着一柄长弓,这羽箭,正是出自他之手。
大概是察觉到了燕文灏的目光,华服青年疑惑抬起头来,在看到燕文灏之后,便冲燕文灏抬了抬下巴,又高高在上,蔑视地看了燕文灏一眼,眼神恶意满满,随后淡声对身旁的壮汉吩咐道:“卜诺,好戏看完了,我们走吧。”说罢,他哈哈笑了几声,就搂着怀中的女子,领着一群人,转身离开了。
看着这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燕文灏紧抿着唇,眼眸幽深冰冷,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恰好这时,慕子凌神色焦急地赶了过来,拉回了燕文灏的接近崩溃的理智,否则只怕他会忍不住出手,去好好教训那些人一番。
“文灏,你可还好?”
疾步来到燕文灏面前,慕子凌把燕文灏上上下下仔细地都看了一遍,确定燕文灏毫发无伤之后,才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拧着眉看了一眼他手中带血的羽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把羽箭递给了稍迟了一步的多元,燕文灏迎着慕子凌那双担忧的眼睛,心中的怒火被压下去了不少,重新牵起慕子凌的手,他轻声回答道:“无事,便是有人故意射伤了这匹马,想看这马匹伤人,以此为乐罢了。”
闻言,慕子凌眉头又紧了几分,他追问道:“他们是何人?”
摇了摇头,燕文灏冷声道:“不知道,不过我会让暗一前去查探一番的。”他若是刚才没看错,那名执弓的异族人,分明是匈奴人的扮相。倘若真是匈奴人,那么他们来到京城,所图何事?
慕子凌抿了抿唇,正欲再开口时,就听见一道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寻声看去,原是那小孩的母亲,已经赶了过来,如今正像是失而复得般的,用力抱着那名孩子,嘴里反反复复地重复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谢谢——”
听着这连声的道谢,燕文灏回过神来,他垂了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怀中紧紧抱着刚刚被他救下孩子的妇人,愣了一会,半晌后才回答道:“不必谢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要谢的,要谢的。”
妇人呢喃着,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破旧的荷包,把它递给了燕文灏,眼里充满了感激,她道:“恩人,我身上没别的东西,就只剩这一点银两了,您别嫌弃,就收下吧,宝儿是我们家唯一的独苗了,他爹去的早,他刚才若是出了事,我也活不成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看清它的样式之后,燕文灏神情微动,眼中闪过几分异样,须臾,他敛起神色,又把荷包重新还给了妇人,想了想,淡笑着问道:“我不要你的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若是真要感谢我,便告诉我,刚才你们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