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曾往沐兰这边瞟上一眼。
她表现得如此明显,那些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小姑娘岂会觉不出来?俱装作很忙,对沐兰视而不见。
坐在另一桌的黄黎瞧不过眼,朝沐兰挥一挥手,故意大声地喊道:“绥川郡主,我这边有位子呢。”
沐兰压根就没有去梁苡薰那一桌凑热闹的打算,听见黄黎叫她,便走了过来,同相识的女孩儿们打过招呼,在黄黎身边坐了下来。
黄黎是个肚子里存不住话儿的,觑着左右无人注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同湘河郡主怎的了,她为何要冷落你?”
沐兰也想知道为什么,从阎静萝今日的行为来看,显然是对她心怀芥蒂的,只是这芥蒂从何而来?
她同阎静萝总共也没见过几回面儿,算不得十分熟络,不过是礼节上的来往罢了。非要说她做过什么叫阎静萝记恨的事情,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她无意间知悉了阎静萝喜欢杜舜文的秘密。
难不成阎静萝知道了?
无论是在公主府举办的花会上,她和赵重华听见阎静萝同丫头之间的对话,还是之后在常家庄子上,窥见阎静萝同杜舜文私会,阎静萝应该都不曾发现才对,不然何以等到今日才发难?
关于阎静萝的秘密,她连一个字儿都不曾对旁人透露过。宝福和瑞喜都是嘴巴严实、晓得轻重的丫头,不会也没有机会拿成宣长公主女儿的阴私随处乱讲,难不成是赵重华那边出了纰漏?
赵重华心直口快,叫圣上和赵家逼着嫁给果亲王,心气儿不顺,瞧见同果亲王沾亲带故的阎静萝,一时冲动说溜了嘴也是有可能的。那年初一在宫中同阎静萝碰面时,那又冷又利的一瞥又当作何解释?有了今日的事,她相信那绝对不是错觉。
若是在年初一之前捅的篓子,赵重华早该提醒她了。可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得罪过阎静萝。
正想得入神,忽地听见梁苡薰那桌传来一阵哄笑声,还有一些夹杂着嘲弄和不屑的眼神瞟过来。她尚不明所以,黄黎已经满脸怒色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梁苡薰,你莫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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