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习墨桓c宇文卿和如花便要出发。
从客栈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但因时辰太早,街上倒是没有几个行人来围观。
到了城门口时,城门也是刚刚才开,不等侍卫上前出示令牌,守城门的兵士就放了行。
如花坐在马车里,正吃着早膳。
习墨桓和宇文卿则都骑着高头大马,看到守城门的兵士一脸敬畏小心的放行,宇文卿奇怪,习墨桓却是看到了城门边的一顶小轿,周县令站在轿旁,冲习墨桓作揖行礼。
“这是来送表哥的?”宇文卿顺着周县令的目光,看向习墨桓。
习墨桓冲周县令轻轻颔首后,才对宇文卿回了句:“是。”
一行人没有停留,顺利地出了城门,直到远远的瞧不见车马了,周县令才上了轿子,打道回府,侄儿周斌经睿亲王一吓,病倒在床,不能送回老家去,只能等他身体康复了,才能安排人送回去,而他们一家子,也得准备一下,调他去翼县的调令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到了。
周县令不知道的是,他的二女儿在他离开城门口后,才从躲着的地方出来,痴痴地往城门外的方向望了许久。
因为堂兄周斌,周恬知道县城里来了位身份比父亲还高的人,只可惜的是,打听了的消息是,人家今天一早便要走了,她根本来不及和姨娘商量,和这位身份尊贵的人相交一下,为了瞧瞧到底是何样的人物,居然把她那个众星捧月的堂兄给收拾了,今天一早她便悄悄地和奶娘c丫环雇了辆马车,跟在她父亲的身后,到了城门口。
周恬想到方才看到的人,高头大马上,她只迅速的抬眸打量了那人几眼,这颗心就不是自己的了。回到家里,立刻派了丫环去给堂兄准备了点心,带着点心去看她的这位堂兄。
从周斌那儿出来时,周恬心道:原来那位便是传说中的战神睿亲王,没想到他竟然是长的这个样子,不是曾见过的那些当兵的五大三粗的,黑不溜湫的,他长得太俊美了。那周身的气度,既有皇室王子般的清华贵气,又有军中将邻的威严肃然,骑在神骏非凡的宝马之上,让人有一种夺目的光华之感。如此英武俊美的男子,怪不得如天神般地被众多女子仰慕。而她,也不禁向菩萨祷告,既使嫁予睿亲王为妾,她也是愿意的。
此时,已和宇文卿坐上如花的马车,吃着早膳的习墨桓还不知道,方才离城之时,一位花季少女的芳心已落在了他的身上,如花更是没有第六感,她正应付着宇文卿的问题。
“三伏天里出门在外坐马车是件痛苦的事,车厢里备些冰,也能凉爽些。”
宇文卿擦了擦嘴角,漱了口,动作讲究,如花无语地看着他一脸对她的话不信的样子,闭了嘴巴,不想跟他再多解释。她的马车上有冰,这算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冰这东西,冬天里随处可得,然在夏季,却是金贵东西。京城的富贵人家,每年在取冰存冰的开销,十分惊人。可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建得起冰窖,用得起冰的。
北地的天气还好,对冰的需求量并不大,但是南方炎热,地方又极富饶,自打如花把制冰的方子交给白凌飞后,这些年,在这样的季节制冰销售,白凌飞所赚的利润就极高。且年年都有伏暑天气,这是一本万利却又长长久久的生意,白凌飞自然不会舍了这门高利润的生意,对制冰的方子是紧紧地捂在自己的手里,除了要给如花分红外,也只给灏亲王两成的利,以此保全自己的这门生意。毕竟,怀壁其罪,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哪能保住这门叫人眼红的生意呢?
当初要不是提前知道宇文靖轩是灏亲王的儿子,而宇文靖轩和白凌飞又是关系像亲兄弟一样的表兄弟,如花也不会放心叫白凌飞去做制冰的生意,怀壁其罪,没有强有力的靠山,制冰这么大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