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不得不佩服习墨桓的聪明,他只从她说珍珠可以养殖,便能分析出养殖珍珠的载体是海蚌,而非是海底某个生珍珠的东西。
如花对习墨桓笑着说:“你说的对,海蚌生的是小海蚌,而不是每一个海蚌里都会有珍珠,可珍珠又确实是只有在海蚌里才会生长出来的。因为珍珠的量少,所以才珍贵,现在因为珍珠在京城等地的流行,珍珠也会变得越加的珍贵,珍珠的需求量也就越大。可为了得到更多的珍珠,要下海到海底采珠,势必会造成有人驱使渔民去做采珠人,而采珠人到深海里采珠是件非常危险的事。”
习墨桓拧着眉,他似乎从如花的话里听出一个意思,就是因为采珠危险,她才会选择人工养殖珍珠,可海蚌何其多,珍珠既然量少又珍贵,她怎么能养殖出大量产珍珠的海蚌呢?
看出了习墨桓的疑惑,如花笑着跟他解释道:“海蚌不是一直紧闭着蚌壳的,它喜欢张开壳,而当它张开壳的时候,如果有风吹过来,就有可能把沙子给吹进它的壳里。你也知道,海蚌的里面都是些软肉,掺进沙子了肯定很不舒服,就像咱们的眼睛里进了沙子一样难受,所以它们就分泌液体,就像我们的眼睛进了沙子就会流泪排挤沙子,海蚌也一样,但它们不像我们有手,也可以叫人给我们的眼睛吹风将沙子吹出来,它们只能不断的分泌液体,那种液体就叫珍珠质,液体包裹着沙砾,不停的在软肉中磨来磨去,天长日久之下,那颗沙砾就被磨得圆润光滑,珍珠就形成了。”
因此,如花在知道海边的人把偶然得来的珍珠当弹珠玩时,就吩咐袁宏和郑海去收购。而收购的珍珠毕竟是少量的,她想要大量的珍珠做珍珠首饰生意,就得有源源不断的珍珠供应,而她不希望在这个还没有出现采珠人的大庆国叫她给开创一个采珠的职业,因为采珠人的工作太危险,随时可以丧命。没有现代的先进设备,自然还是要怎么保险怎么来,用最不冒风险的办法来生产大量的珍珠,这是如花能想到的最好的生财之道。
如花便派了黄顺,花了些钱,租了两处远离渔村的海域。幸好衙门的人虽奇怪这特殊的第一例租海域的怪事,但白白送上门来的银子,他们自然也乐于接受,况且官员们看到黄顺所要租的海域,那地方临岸礁石多,没有人去那里赶海,而海面上也有东一块西一块的礁石,虽然不密集,但对于广袤的大海来说,渔民们也实在不会选择那里打渔,因此租出去这一块对官府一点影响也没有。官员给黄顺出的租价也不高,黄顺直接就租了十年。
养殖海产的地方,都围了网,黄顺和渔民们签了协议,渔民出海回来,总会把海蚌和那种小一点的海鱼c螃蟹和龙虾之类的东西卖给他们的养殖海场,负责养殖的人就把这些海产丢进海场里。除了海蚌要保密着养殖出珍珠外,像海鱼c螃蟹c龙虾之类的海产,则就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只需将它们养大了再卖出去就成。
“海蚌是很容易存活的生物,只要海没有污染,食物也足够,它们就能活得好好的,我的人从渔民那里收购海蚌回来,养一段时间后,就给海蚌装沙,这几年,倒是也产生一些珍珠,勉强可以达到那些首饰铺子的珍珠需求量。像螃蟹和海鱼c龙虾这些,南柳镇那儿我不是建了个水产一条街,只要到这里的河路畅通后,这些海产就可以通过南柳镇这个码头向京城等地供应过去,不愁没有销路的。”
习墨桓听了,含笑说道:“海鲜要保持新鲜才好吃,大夏天的,你怎么保持它们的新鲜呢?”
如花得意地一扬眉,道:“白凌飞夏天有冰卖,我自然能买了冰保持这些海产的新鲜了。”
想到即将要开海禁通商贸,如花便对习墨桓郑重地说道:“渔民不像靠土地生活的农民,他们养家糊口的来源只能靠这广袤的大海,大海上的风险你也知道,渔民们生存不易。到时候开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