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瞥了眼榻上的伤者,几步便走到榻前,伸出手去,小和尚吓得不也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各位施主,这是何意?”
主持大师率先走了进来,神武卫的侍卫们没有阻拦他,却是分立两边,守住门口,挡住了其他的几位僧人。
刘明继续手上的动作,发现榻上的人没了呼吸,眼神一厉,复又搭到他的脖颈处,回过头,冲主持大师一抱拳,“末将神武卫刘明,奉陶大人之命,调查贵寺可疑伤者。大师,此人可是你寺中的僧人?为何会受身剑伤?伤势如何?”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人是鄙寺僧人,法号圆慧,鄙寺弟子言寺中荒院疑进了贼人,圆慧去探查,不想等其他弟子找到时,圆慧就已成了这样。圆慧失血过多,后肩伤处稍重,需好生医治,性命暂且无忧。”
刘明冷冷一笑,“大师,您还是再去瞧瞧他是否真的性命无忧。”说罢,直接越过疑惑的主持大师,去问那个小和尚话。
待到主持大师上前查明圆慧已亡时,刘明已连哄带吓的问了小和尚照看圆慧时发生了何奇怪的事。
半个时辰后,刘明躬身对坐在椅上面色苍白的陶威回禀道:“圆慧已死,胸口一掌致命,寺中过大,没有查到可疑之人,属下正命人对寺中僧人进行盘查。”
陶威沉吟不语,昨日中了软骨散,起先没有发觉,到后来却是引发了他的旧疾,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馆了,他恐是不死在那三个人手里,也会死在旧疾之中。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传了消息来。”刘明瞥了眼陶威,垂下眸子,回道:“已找到郑小姐他们的踪迹。”
“嗯。”陶威捂着胸口,轻轻地低应一声。
京城刘府。
刘大奶奶挥退来禀报的丫环,进了里屋,见刘司臣靠坐在贵妃榻上,手持着一本书。
“相公,盯着王码巷的人来回禀,项家的人都回来了。”
刘司臣放下书册,点了点头。看妻子盯着他看,轻轻一笑,问:“你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何要你派人盯着项家?”
刘大奶奶咬了咬唇,点了下头。
刘司臣伸出手去,刘大奶奶看了一眼,便将手交到刘司臣手上,刘司臣拉着她坐在贵妃榻上,刘大奶奶低着头,轻声道:“妾身不明白,相公曾说要和颖惠乡君建立良好的关系,对咱们有利。可为何?为何又把项公子他们推向那个人?”
刘司臣淡笑着,轻抚着刘大奶奶光滑的纤纤玉指,道:“不是我把他们推向陶威的,是他们原本就有着牵扯。你莫不是忘了,陶威这两年一直不在京城,他一回来,便就升了官。”
刘大奶奶吃惊地看着刘司臣,“这和项家有关系?”
“呵呵,那倒没有。我是说,他这两年不在京城,定是受了皇命去办事了。而我的人发现他在肃南府和颖州府都出现过,那么我猜,他定是皇上派去盯着安东王了。而他出现在颖州府,就可解释睿亲王护送他回京的事了。”
“可这和项家有关系吗?”
“和项方无关,和那个吴杏儿有关,她救过陶威,要不然,陶威在京中何时能自如的到别人家去吃饭。”
刘大奶奶想了半天,猜测着问道:“相公你叫我暗示项太太去玉泉寺,就是为了要项家和吴杏儿插手到陶威和郑如烟之间的事中去?”
“他的未婚妻不愿意嫁他,还要跟人私奔,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告诉他这个未婚夫一声的,何况,郑如烟他们正巧在玉泉寺稍做停留,那正好方便那个和尚去为陶威带路,不知不觉的就可以给他下药。可惜啊,那和尚居然会被郑如烟c张子文这两个手无敷鸡之力的给废了,接下来的棋都打乱了。”
“那和尚和陶威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