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桔子看到杏儿进来,好一通埋怨:“你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淋了雨?小心风寒入侵。”
杏儿瞥了眼巧慧和巧如,说道:“哪里有乱跑,只是到前殿去听大师念经了,就是湿了鞋子,我这不是整个都换了一身的衣裳嘛,没事的,病不了。”杏儿不想和桔子再纠缠这个话题,眼珠子一转,问道:“明日你和堂姐夫一起去听佛理吗?”
桔子说:“嗯,你也一起去,大师说了,明天早起为咱们念一卷经,辟佑咱们平安。”
“哦。”杏儿又问,“念的什么经?”
桔子一顿,想了想,道:“哎哟,这猛地被你一问,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是什么经来着。”
“呵呵,算啦,我随便问问,你想不起来就算啦。”杏儿只不过在拖延时间,想叫桔子不要过早的问到项方的去向,才会这么有话没话的和桔子来聊。
“还是熬碗姜汤喝,免得明天发热,今晚你早些睡。”
巧如听了,忙去跟寺里的僧人说,看一会儿送斋饭时,能不能给熬碗姜汤喝。
杏儿想到项方,忙追出去,叫巧如请僧人多做些姜汤端来,要大家都喝一碗,散散湿气。
等斋饭送过来,桔子没有见到项方,杏儿便说:“堂姐夫有事去办了,要我跟你说一声,闭寺前不回来的话,他就住在山下的客院里。”
桔子又要问,杏儿对她使了个眼色,桔子心中疑惑,却是再没追问。
吃过晚饭,不多时,僧人就送来了姜汤,杏儿喝了一碗,叫其他人也都喝了,桔子自然是没有喝的,项方还没回来,杏儿只好叫倪九给项方留了一碗。
巧如送碗回来,跟杏儿说:“方才奴婢去厨房还碗,遇上寺里的师父,说是叫咱们夜间警醒些,听他说,是后院那边的小门不知为何开了,寺里派了武僧正四处察看。”
杏儿听了一惊,忙问:“没说是什么事吗?有没有危险?”
巧如摇头,“料想不至于有事,要不然主持会令师父们告知各客院住着的人的。”
“你没跟桔子姐说吧?”
“没有,项太太怀有身孕,奴婢只告诉了小姐你。”
杏儿点头,“你去给巧慧说一声,叫她晚上警醒着些,莫要睡的太沉。然后你再跟倪九和护院说说,叫他们晚上别一起睡了,轮着睡觉,留一个人值夜。”杏儿不确定那个灰衣僧人还有没有同伙,也不确定郑如烟他们有没有在这里留宿一晚,为防万一,还是要小心为上,要不然,真有歹人闯进来,两个护院能保护了她们四个女人吗?
一直到天黑了下来,屋里点了油灯,项方还是没有回来,杏儿不放心,叫巧如叫了倪九过来,叫他在寺门去等项方,又叫倪九跟护院说,叫他们把院子周围再查看一下。
巧如看杏儿一副担心的样子,劝道:“小姐,你就放下心吧,咱们这处院子,里里外外都锁了门的,就是有人闯进寺里,也有寺里的武僧挡着,闯不到咱们这里来。”
杏儿淋了雨,心里又有事,不知道项方带着陶威有没有顺利的下山送到医馆去求医,一整夜翻来覆去的都没怎么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巧如给推醒了。
“小姐,起来啦,该去听大师念经了。”
杏儿一个激灵,问:“堂姐夫回来了没?”
巧如给杏儿递着衣裳,说:“奴婢还没出去过,要不,奴婢去打水时问问。”
杏儿点头,“快去。”说着,自己拿起衣裳就快速地穿起来,心里还在想着,要是项方没有回来,她从哪里给桔子变个项方回来呢,项方不回来,谁陪桔子一起听经文啊!
巧如回来时,杏儿赶紧奔过去,“怎样?回来了吗?”
“回来了,听倪九说昨夜他一直等到寺里关山门时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