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长剑还是掉落出去,以手撑地时,灰衣僧人已是踢出一脚,将陶威踢翻在地,滚了两圈才仰面跌在地上。
郑如烟和张子文努力地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不用郑如烟说,张子文也知道郑如烟为何会在方才说要这个和尚放过他们的话了,这个和尚要是对付陶威,又怎会放过他们呢。
郑如烟心焦万分,淋了雨的身子被风一吹,开始打起冷颤。瞥见地上陶威的长剑,郑如烟眼珠一转,捏了捏张子文的手,抬着下巴示意,张子文却有些茫然不懂。
杏儿没有再去看郑如烟两人,她此时还算是好的,墙边一棵大树枝叶茂盛,正好为她遮了当头淋下的雨滴。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息,杏儿看着灰衣僧人将手脚无力的陶威拳打脚踢着,怀里的木棒都被她抱的有了她的体温,思及陶威几次对她的相救之情,杏儿犹豫着,就想返回去找人来救陶威。
转身刚退猫着身子退出两步,就听一声惊叫:“烟儿,你要干什么?”
杏儿忙又退回到门缝边,向里望去,就见郑如烟手里拿着陶威的长剑,已砍向了灰衣僧人。杏儿吃惊地伸出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灰衣僧人没防备间急急地躲闪,最终还是后肩被砍了道血口子,瞬间血就流了出来,鲜红的血液湿了灰色的僧袍,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和雨水混和进了泥土之中,空气中飘过来淡淡的血腥气味。
“他和他一样,要杀咱们灭口的,你还愣着干嘛,快把他杀了,否则咱们今日就能同穴而葬了。”
张子文张大嘴巴,眼里满是郑如烟如鬼魅般的怒容,以前那个温柔小意又才华横溢的佳人,为何会变了个样子,张子文的心有些不能承受。
“啊!”郑如烟尖叫一声,身子从半空划过一道抛物线,跌落在一堆枯草烂叶堆上,头上身上被飞起的烂叶掩埋起来。
张子文“啊!”地叫出声,立刻向郑如烟跑过去,灰衣僧人却是如法炮制,又是一脚飞起,张子文左腰中脚,身子向前一扑,双腿“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杏儿听着怕是他的这一跪膝盖骨恐是要裂了。
陶威努力地张着嘴迎着肆意的雨水,手脚一点力气都无,虽有那对奸夫银妇替他挡着这个欲杀他而后快的僧人,但他从不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手中,他要想活着,自己的命还是自己掌握的好,如今只能快点让软骨散的药效散去,他才能不为鱼肉,任人宰割。
女人是弱者,但女人在险境之中暴发出来的能力,也是不能让人小觑的。
当张子文这位贵公子疼的直叫时,同样被踢飞出去的郑如烟却是已挣扎着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从不拿刀摸剑的纤纤玉手依旧紧紧地握着长剑,只匆匆地扫了一眼心爱的男人,郑如烟便再次挥剑向着灰衣僧人砍去。一点张法都没有,只是乱挥舞着,不叫灰衣僧人靠近张子文。
灰衣僧人一时被郑如烟逼的连连倒退,几次险险地躲开了剑锋,却还是有两次被剑给砍到,后肩上的伤似是深可见骨,血流了不少的他已有些头晕眼花。
张子文先前是被郑如烟的样子给吓到了,这个时候,泪眼和着雨水流下脸庞,朦胧中看到郑如烟不要命地砍着那个和尚,心中却是为她对他的以命相护而觉得感动不已,一咬牙间,忍着膝盖那刺骨碎裂似的疼痛,张子文猛地扑向灰衣僧人,成功地将灰及僧人拌倒在地。
郑如烟眼神涣散,只机械地挥着长剑,就是长剑砍在树干上,震的她虎口发麻,她也没有将长剑脱手。
张子文和灰衣僧人扭打在一起,没有人注意到陶威这边。
杏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陶威身边,见他面目惨白,牙关紧闭,全身冒着寒气,身子也开始不停地颤抖,杏儿眼瞅着那边灰衣僧人他们的动静,悄声问陶威:“你没事吧?”
陶威眨着眼睛,杏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