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田县衙门。
马大壮跪在大堂之上,神情激动地握着拳头。
要不是一旁的衙役用杀威棒震慑着他,怕是他的拳头早就朝他休了的那个媳妇孙氏挥过去了。
“大人,小的冤枉啊。”
“大人,民妇冤枉,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收留表妹住了几日,这也有罪吗?”
“肃静。”孙县令的惊堂木一拍。
堂下跪着的几人都缩了下脑袋,不敢再出声。
孙县令不想和这些个刁民再废话,直接又拍了下惊堂木,“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当本官不知道你们在说谎?来人,把孙二牛杖责二十,本官看你招不招。”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孙二牛哭着喊着,被两个衙役拖在一边上,没几下子就招了。
孙二牛是马大壮的前妻孙氏的堂弟,因为孙氏被马大壮休了,就跟孙氏一样,对这个马大壮恨上了。
自打知道马大壮兄妹攀上了伍家,在伍家的铺子里作工,有了一份不错的收入。于是,孙氏的家里人和孙氏都动了和马大壮复合的心思。
无奈,孙氏找了马大壮多少次,都被马大壮给赶了出去。孙氏不想着是马大壮不愿意再要她,她恨的是马小妮这个小姑子在马大壮的心里占的位置比自己重,因为马小妮,所以马大壮才不会同意她再回那个家去。
要想回去,就得把眼中盯马小妮给先除掉。几番思索,又找了这个和自己感情一直很好的表姐商量,找了个买家,想把马小妮卖的远远的。要想把马小妮偷偷地运出去,她们又找了孙氏的堂弟帮忙。
堂弟孙二牛是伍家的蜂窝煤厂的工人,就是有人怀疑要查,也不会想到伍家的运煤车会有问题。
果然,那些追查的人,起先是没有查过运煤车的,可谁知道,后来又查了,知道了孙二牛和孙氏的关系,自然顺藤摸瓜的会想到孙氏和马大壮家的种种,这下子,一锅端,把孙氏的表姐一家子也给逮了来。
孙氏表姐的丈夫和孩子们倒还真的是不知情,孙二牛一招供,孙氏和孙氏的表姐也被孙县令勒令着要打板子,两个女人家自然也吓得就招了供。孙氏表姐的家人顿时就傻了,她相公立刻喊着要休妻,否则,不止是他,就连孩子们也会因为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娘而招人厌恶。
如果如花在场,一定会认出孙氏的表姐,就是她在马羊儿儿子马韬的百日宴上见过的,和她坐一桌的,那个满口咒骂讨厌马小妮的妇人。
“你们把人卖给了何人?速速招来。”孙县令一拍惊堂木。
马大壮睚眦欲裂地望着孙氏,那孙氏吓瘫在地上,只是哭着。
“你个恶妇,快说,小妮你卖到哪儿了?你不说我打死你。”
马大壮突然暴起,一把揪住了孙氏的后衣领,劈头盖脸地抡起拳头就揍了起来,孙县令忙喝斥着,“快快住手,休得扰乱公堂。”
两边的衙役也赶紧地上前拿杀威棒把马大壮架了起来,押跪在一边上,马大壮额角的青筋暴起,一双拳头紧紧地攥着,赤红的眼睛里已是蓄满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想到嫡亲的妹子被他娶的女人害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生死不明,不知下落,马大壮除了恨,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大人,那两人听着是南方口音,其他的,民妇也不知道。”孙氏的表姐往一边上爬了两步,害怕马大壮发起疯来,会打她。
“你个恶妇,在村里时,就你不时地欺负我家小妮,说她命不好,克人。大人,求大人作主,帮草民把妹妹救回来,杀了这几个恶人。”
马大壮嚎啕大哭起来,南方,那有多远啊,妹妹被带走了,他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让她们画押,押她去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