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就下起了大雨,大车店里的好多商队都阻了行程,不得不再留宿等天晴了再上路。
如花一家男女分住两间房,都起的较晚,如花看老天爷留人,就跟伍立文说了看雨势情况,就继续住下。
梳洗收拾妥当后,一家人吃了饭,柳氏继续喝了中药被儿女们要求在床上休息。如花提议去镇上逛逛买几套衣服回来,全家现在,除了喜娃,基本上都是每人只有身上的这套衣衫,连个换洗的都没有。而且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如花觉得总是低人一等,到哪里去都被人当乞丐瞧不起。
“你们娘三个买吧,爹和他们几个小子就不要了,男人家随便有的穿就行,你们是该打扮打扮。”
如**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爹这是省钱呢,就说:“那你们谁想去逛,谁来陪娘待着?”
几个都是半大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没有一个不想走走看看,可都不主动地说要去逛不陪柳氏的话出来,于是,几双眼睛都望向伍立文这个大男人,伍立文好笑地拍了下伍志学的脑袋。
说道:“雨大呢,爹跟伙计借两把伞,就带你们几个小的去,志勤、如梅你们大了,就陪你娘,再有机会,爹再带你们去逛,行不?”
志勤、如梅眼里都闪过失望,可到底是听话的孩子,点头答应了,羡慕地看着几个小的欢喜地出了屋。
冒着雨在镇子里逛了几条街,如花挑的都是商铺类的街道逛了逛,只买了两把梳子。最后,她带路,领着伍立文和志学、喜娃去了她已看好的一家布店。
布店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看见四个人正收了伞,就主动地上前招呼。
“几位来瞧瞧,店里的布料货样齐全,想要啥花纹颜色的都有,是给孩子买吗?”
唯一的一个大人就是伍立文,可偏遇上一个女老板,伍立文站在店门口犹豫着没有动。
“老板娘,这几种棉布怎么卖?还有那几套成衣什么价?编络子的线绳拿来我看看。”如花指着货架上摆着的几匹布和挂着的几件成衣问。
老板娘低头一瞧,才看到说话的是四人中唯一的一个女娃儿,雨天没有客人,这女娃问的多,老板娘愣了下后就热心地介绍起来。
“这两种三十五文一尺,这一种二十八文一尺,这两套都是一百二十文,这一套一百文,这两套是八十文的,这是编络子的线绳,小姑娘你瞧瞧。”
如花认真地听着,又接过线绳看了看,又问:“老板娘,你这儿收的络子一个多少钱?那种白棉布怎么卖?还有那几双布鞋,又是什么价?”
“像这种简单的六文一个,这种复杂点的十文一个,白棉布五百文一匹,大人的那种鞋一双十四文,小孩的一双九文,你瞧瞧,都是纳的结实的鞋底,可耐穿了。你若要的话,我给你算便宜些。”
如花点点头,“白棉布来一匹,还有线绳你这袋子的我都要了,老板娘,你算便宜些。”
老板娘见如花问了那么多,就选了这两样,可一点都没生气,小钱大钱都是钱,何况小姑娘一买就一匹、线绳全要了,也可以算是个大手笔的。
“好,我给你算便宜些,这匹布就四百五十文,线绳算你一百文好了。一共是五百五十文,你看,还需要些什么吗?”
如花摇了摇头,“先买这些,老板娘,再送把剪刀、尺子和针线吧,还有那边袋子里的布头,能送给我们打补丁吗?”
老板娘的笑容僵了僵,看了看如花四人打着补丁的衣服,半晌才说:“小姑娘,已给你算的便宜了,那布头送给你,我再给你些针线,剪刀和尺子实在是送不起了,我要亏的。”
如花笑笑,说:“行啊,那剪刀和尺子你卖给我一个,我付钱。”
回到大车店时,伍立文手里提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