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怎么样?爷有的是钱娶十个八的,谁管的着。”
瞬间,周围的同窗脸色都变了,容玖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竟然和才定了亲的伍志勤争女人,他不知道人家姑娘就是不冲着伍志勤比他年轻有学问,也得冲着伍志勤娶了是正妻而不是像他一样纳了是个低贱的妾吧。任谁脑子不好,也知道嫁给伍志勤当正妻好,还是一顶小轿进到容家为妾可以随意发卖的好。该怎么选,这不是明摆着的。
容玖没有注意到同窗的眼神变化,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今年的正月初二,他陪着娘子回娘家,在路上偶然看见了韦秀才的女儿,当时就心神俱飞,久久地回不过神来,旁敲侧击的从别人那儿打听到韦家姑娘的情况,一回到家,他就想安排人把韦家姑娘抬进门。
容玖都打算好了,他有妻子,有一个妾和两个通房,韦家姑娘长得好,自然给一个贵妾的身份,再比对像正室一样,给一份十分可观的聘礼,这样就算是给韦家最大的体面,没想到他的人去提亲,却被女方断然拒绝。
韦秀才有功名,他在韦家庄的名声很好,容玖不想强逼,但若叫他死心他又对韦家姑娘念念不忘,所以,他便准备徐徐图谋。只不过因为暂时还没想到法子,这回回家过端午,就听到府里管家的儿子说,韦秀才的女儿定亲了,男方就是彭田县县学姓伍的学生。
容玖只需稍一打听,便知道这个姓伍的学生是谁了,毕竟学院里姓伍的学生就那么几个,伍志勤的岁数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容玖知道伍志勤的家世,一个村里农户出身的臭小子,靠着家里的女人抬高了身份,有些田地和铺子,可家里没一个正儿八经当官的,就算有个乡君的妹子和一个六品夫人的娘,又能干得了什么,还不如他们容家好赖有几个七品c六品的官,联姻的亲戚的亲戚也有当五品官的。
在容玖的认知里,朝中有当官的就好办事,而且,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们容家的底子岂能是这几年才白手起家的伍家可以比得了的。他坚定地认为,韦秀才拒绝自己,还把女儿许配给伍志勤这样的穷秀才,实在有违常理。韦姑娘是他看中的,不把人弄回家里当贵妾去,他不甘心。
而且,韦家拒绝的理由他也不能接受,在他看来,做正妻有那么重要吗?重要过放弃使奴唤婢c穿绸着缎的过富裕日子?重要过家族里有当官的?容玖认为韦家肯定受了伍志勤的蛊惑,伍志勤肯定吹嘘了他的妹子和娘是皇上亲封的乡君和夫人,还吹嘘了他读书多么厉害,一定会高中的话,给韦家画了个天大的饼,韦家以为攀上高枝,所以才答应了伍家的亲事。
在几位同窗的劝说下,容玖和伍志勤都不甘心不情愿的分开来,伍志勤和宁博文回了寝室,容玖则被和他关系好的同窗拉着去喝酒消愁了。
谁想,这事被县学的院长知晓了,院长大为恼火,他知道容玖家中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有温柔小意的妾室和随身伺候的通房,且容玖已有儿女,谁想,县学造就人才的地方,居然会出这么一个想强占良家女子为妾,还因争夺这个女子而与人家未婚夫放狠话大打出手的事情。
因为彭田县吏属颖州府,而颖州府是长乐公主的封地,因长乐公主是睿亲王的母亲,而睿亲王的封地楚郡府与颖州府比邻而处,故而实际上颖州府一直是由睿亲王管着的,这里的官员和对外的认知和处事风气,无一不是按着睿亲王的喜好来做。
睿亲王从不瞧不起寒门学子c贫苦出身的士兵,所以,在颖州府和楚郡府各县学里的多数人都是穷书生,偶而有几个像容玖c伍志勤这样有一些家底的,都不会像容玖这么张狂的与寒门学子相恶。
如今,容玖公然地向从贫苦身份爬上来的伍志勤叫嚣,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青天白日的就跟人家未婚夫叫嚷着要抢人家的未婚妻为妾,存着霸占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