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青心中发毛,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诡异的厉害,用尽全力使劲挣开靳恒的手臂,他心里碎碎念,一定是自己重伤未愈所以才会被这家伙影响,总之都是他趁人之危。
摇了摇混乱的脑袋,他咬着牙根说,“我没失忆,拜你所赐现在清醒得很,你不用一次次特别提醒我这件事。”
“呵”靳恒难得轻笑了一声,顺势把白手套一脱放在旁边,再抬起头的时候目光已经沉了下来。
“好,既然晏少校不愿意跟我这个老朋友聊家常,那我们就来聊聊别的,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之前为什么违抗军令擅自行动?”
他一改之前的口气,那张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是瞬间冷若冰霜。
晏殊青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唇说,“我不认为我违抗了军令,当时得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被敌人包围根本没有选——”
他的话还没说完,靳恒就一抬手打断了他,“少校,别跟我强调理由,我不想听你的借口。”
“军令只有服从,没有借口,就算当时你有生命危险,也不是你擅自行动的理由,何况你擅自行动的下场是什么,不还是照样差点丢了你这条小命,最后等着我去给你擦p=股?”
晏殊青的脸憋得通红,本就偏白的肤色此刻更是连耳垂都染上了红色,一开口甚至连呼吸都不稳了。
“靳恒,当时你如果在通讯器里直接告诉我会有援军前来支援,我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风险,是你独断专行压根就没信任过我。”
他是帝国的军人,早就做好了随时为国家献身的准备,他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接受靳恒这样的指责。
靳恒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晏殊青因情绪起伏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上片刻才挪开,“晏少校,你似乎又忘了我才是这次任务的长官,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指令,我也没有义务在做决定时向你汇报。”
说完这话他都没等晏殊青开口,就硬邦邦的接着说,“还有,现在我们还是上下级,别胡乱叫我的名字试图攀关系,工作场合请叫我长官。”
那叫你女王大人好不好?
晏殊青被他一句话噎住,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我攀谁的关系也不会攀你的关系,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不论说什么靳恒都会有一百句后话等着他,所以他也懒得再浪费唇舌。
“靳恒,说到底你就是夹带私仇趁人之危,故意摆我一道,但我也把实话告诉你,如果当时知道援军里有你,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想受你这个恩惠。”
靳恒听完这话眯了眯眼睛,慢慢的凑近了两步,目光灼灼的盯着晏殊青说,“救你的时候不见你说三道四,现在在我身上尝到了甜头,就准备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我就是趁人之危又如何?就因为趁人之危,所以救你的就不是我了?一路把你抱回来,任劳任怨伺候了一晚上的人就不是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此刻又故意压低了几分,简直带上了委屈和质问的成分。
这个口气直接把晏殊青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连毛孔都炸了起来,这家伙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提上裤子不认人,什么任劳任怨伺候了一晚上……听起来简直像自己白票了他一样。
他的脸又一次憋红了,被靳恒的厚颜无耻震惊的哑口无言。
“怎么,不信?”
靳恒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接着又补了一刀,“我后背和大腿上到现在还有你弄出来的淤青,你要不要立刻看看?”
说着他作势就要解开自己的军装裤子,晏殊青赶忙按住了他的手。
明知道靳恒是故意混淆视听,可这话听起来实在太过暧昧,虽然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进来一个人,万一听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