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是一个孤儿,据院长妈妈说,捡到她的时候,她才刚满月,身上裹着单薄的被褥,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唯有脖子上挂着一块刻有出生日期的木牌。
秦桑从小就表现的很聪慧,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有人来□□的时候,都不会选择她。看着越来越多的小朋友离开了孤儿院,秦桑只能趴在窗口挥着小手,祝福他们能幸福。
没人领养也没关系,秦桑半工半读的上完大学,进了一家国企工作,一直资助着养育她的孤儿院。
长相还算清秀的秦桑不知道哪里吸引了顶头上司的注意,全公司女职员心目中的男神明里暗里的对秦桑疯狂追求,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秦桑陷入了这个温柔的陷阱,以为幸福来临的她丝毫没有怀疑这个男人的用心,只是期待着有一天能为他穿上婚纱,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然而,谁也没想到,一场温柔的陷阱,宛如镜花水月。
秦桑完全没有注意到匆忙奔向自己的女人忽然朝着自己泼了一瓶液体,灼热的疼痛刺激着她的脑神经,眼睛模糊着已经看不清那疯狂大笑的女人容貌,耳边听着四周吵杂的议论声,秦桑惨叫着捂着自己的脸,没有人上前来帮助她,活活的疼昏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浓郁的消□□水直扑鼻尖,眼睫微闪触碰到一层白纱,朦胧的可以看见四周灰白的颜色,颤抖的手指轻轻抬起,轻触到的不过是层层纱布。
她咬着唇想坐起来,可身体似乎已经不听她的使唤,动一下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忽然,好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旁,她虽看不清那几个人影的模样,却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毁了,全身大面积灼伤,没有一处是好的,还要被摘除一只眼睛。秦桑嘶吼着,却只能发出喝喝的声音,她的声带也受到了影响。
医生说了一个很庞大的数字,秦桑听见了院长妈妈颤抖的声音,不消一会,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秦桑知道自己毁了,她甚至没有看清是谁这样恨自己,回想自己这一生,也没得罪过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受伤的这段日子里,她依稀还记得那诉说着多爱自己的男人来看过自己两次,站的远远的说着一些感伤的话,要她好好休息,好好疗养,其他的事都不用关心。
那一刻,秦桑真的以为,这是个好男人,到了这个地步,还愿意守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一厢情愿的想法最后还是破灭了,她没有再见过他,他也没有再到医院来看自己。
还有院长妈妈也来过五次,陪自己说说话,告诉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陪着自己哭了一会儿,也没有再出现了。
最后,医院因她再也没有拿不出钱来治疗,宣布正式停止了药物供应。
那天晚上,原本下不了床的秦桑忽然撑起了病弱的身躯,缠满绷带的身躯离开了病房,走廊上灯光很暗,还有很多加急病床,照顾病人的家属坐在一边打的瞌睡。
秦桑静静的看了好一会,抿着唇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这一刻,秦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是轻盈,她爬上了楼顶的防护栏,张开双手,望着眼前的繁华灯景。
随即,握着从小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木牌,秦桑忍不住想着,如果有来世的话,请不要再让我一个人。
下坠的速度很快,啪的一声在耳边响起,血染了她的发,她的额间,她的胸膛,她的指尖。
意识消失的时候,她甚至还能听见一阵阵的惊呼声,解脱了吧?她笑着。
谁也没有看见,那块从小到大戴着的木牌忽然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消失在她的颈间,刻印在了她的灵魂上。
“叮!宿主绑定中。”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