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时风尚,引许多自诩雅士的文人疯狂推崇,纷纷效仿。
而且早年世道纷乱,人们颠沛流离,就连世家大族也不乏迁往别处避祸的,路途遥远,便多损了娇弱女眷的性命。
这下可好,天下虽安定太平了,可就算是正妻空缺的,也不忙再娶了,只专心把嫡子严密保护起来。
在引以为荣之余,假使实在忍不住,就悄纳些不需给予名分的美妾。
燕清无端端地就挨了一口飞来的黑锅,不由眉心一跳,不悦道:“简直无稽之谈!伯符有娇妻爱妾,文远有妻有子,公瑾亦是婚姻美满c琴瑟和鸣,怎有人愚昧至单拎那几特例出来说事?文和不娶,是他重养生,又早有子嗣;子龙未娶,是他常年投身军旅,未有机会结识女子;而你虽未续娶,却不乏红颜知己,怎能一概而论?”
“难道光凭他们刻意学得孓然一身这点,我就会不看他们才学品行,将他们录用了么?”
郭嘉笑眯眯地拨弄着朱雀羽扇上有光华流动的长翎,闻言笑道:“正是如此。”
燕清当然不似古人那般看重传宗接代c血脉传承,可也不能接受就因他跟吕布的个人选择,就影响了那么一大批为求仕途而不择手段c想博得他们看重;或是单纯为表彰自身独立特行c就追些莫名其妙的时髦的人。
尤其是经历了连绵多年的浩劫,国家刚刚一统,正式步入安定,可要真正恢复元气,还得由官方出面,来鼓励民众多多生育和耕种才行。
这些太想当然的士人,所采取的做法,无疑就跟燕清等人的愿望背道而驰了。
万幸做出这种事的人,到底只在少数,不过就算是位高权重如燕清,也不可能强硬干涉c或是阻挡这种注定风靡一时的人生风范的形成的。
燕清能做的,只是在它愈演愈烈时,雷厉风行地严惩了几个狂热过度c甚至丧心病狂地毒杀了分安在的正妻,只纯粹为追求‘单身’这种值得夸耀崇尚的状态的文士,再耐心等这浪潮自行退下,慢慢冷却。
让燕清始料未及c也颇感啼笑皆非的是,这‘不娶不纳’的歪气刚有所衰退,紧接着取而代之的,就是与男性友人间,那亲密而暧昧的朝夕共处。
——同吃同住,同游同学,同袍同歌。
燕清此时还不知,他与吕布间那靠‘君臣无猜忌’的美化而掩饰住的恋人关系,在引起历史学家津津乐道之前,就不知影响了多少代人了。
他被郭嘉成功带跑了话题,正发愁该如何扳正这股怪异风气时,便有内侍通报,道诸葛亮c赵云c陆逊三人联袂而来,一同求见。
郭嘉一听赵云来了,登时如坐针毡。
他不是不想脚底抹油,先溜到偏殿再说,只是刚一起身,就被燕清微微笑着按住了肩膀,冷酷无情地迫他重新坐下:“跑什么跑?子龙八成是来逮你的。”
诸葛亮是为觐见吕布,陆逊是想求见燕清,而赵云,的确是听闻郭嘉于宫中久久不归,又是事与他相商,才特意寻来的。
郭嘉如愿以偿地去了偏殿,却是在坏心眼的燕清刻意安排下跟赵云一起的,美其名曰好方便他们秘话。
赵云屏退左右,面无表情道:“实不相瞒,云有一事,还望奉孝不吝赐教。”
“子龙不妨直说。”
有燕清见死不救不说c还推波助澜了一把,郭嘉自知逃无可逃,索性自暴自弃地坐直了,摆出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也不知是殿内光线太过亮堂的缘故,郭嘉眼一花,总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在对方那线条冷硬的唇角,沾了指甲盖大的c显是没擦拭干净c怎么看怎么可疑的油光。
赵云对此浑然不觉,开门见山道:“重光先生,可是同陛下早已有夫妻之实?”
郭嘉面不改色,仿佛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