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子划上了等号。她的眼睛大睁着,晶莹的泪珠缓缓的沿颊而落。
被人爱是什么感觉?林暖没体会到,可被人伤害是什么感觉,林暖算是彻底领教到了。
说什么打两个借条,不用猜都知道,其中那张一百万的,肯定是用来跟高明的债务相抵罢了。
若爱是一阵微风,慢慢吹进人的心湖,那伤害就是一把刀,只要轻轻的一下,便会让人伤彻心扉。
林暖点头,不断的点头,泪水布满脸颊,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暖暖妈见状,“哼”了一声别过头,一副懒得再搭理她的样子。大姨则白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笔和纸往前推了推,“还等什么,写借条吧。”
林暖真是心如刀割,她缓缓的弯下腰,手微微抖着伸向茶几上的笔和纸。
她的手抖得厉害,那么短的距离,却犹如隔着汪洋大海。不是因为钱的多少,而是因为这份伤筋动骨的疼痛。
以前还可以说自己有个妈妈,若是几去,那她林暖简直跟孤儿无异了。
法律上没有断绝母女关系的说法,可这字若是写下了,即便不受法律支持,那她和母亲的情分也将因此淡薄了。象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于此,将本就岌岌可危的亲情彻底阻断了。
毕竟血脉相连,林暖怎么能不心痛?
指尖刚触到一点儿纸的边缘,横里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很强势的握住了林暖的。
林暖抬头,那些个晶莹的泪滴一滴一滴的砸到了地板上,也砸到了邱寒的心里。
邱寒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拭了拭脸上的泪,大掌有点儿凉,但却足够宽厚,擦干了旧的眼泪,又有新的涌出来,他轻声说:“多大点事儿,不哭了,有我。”
这句话很淡很轻,象羽毛一样滑过林暖的心湖,很奇异的,眼泪忽然就止住了。
她感觉每一次在邱寒跟前,自己都很狼狈很傻。
她怔怔的直起腰来,表情傻傻的看着邱寒。
邱寒安抚式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而去面对所谓的“老虎”和“狮子”。
“两位长辈,你们好!”干什么事情都得先礼后兵,邱寒很礼貌,面色恭敬却又不失气度。
“正好。”大姨感觉自己是手拿长,枪的勇士,终于找对了目标,她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所谓的穷瘸子,若不是他的掺和,林暖和高明那么美好的婚姻一定会水到渠成,自己的妹妹会人到中年终于有了依靠,自己家里也全了体面,两全其美的好事,生生让面前这个人给打破了。看起来是有副好皮相,可好皮相又不能吃又不能住的,顶个屁用。
“你这不花钱娶上了年轻貌美的好媳妇,话说你这小伙子忒有眼光忒有心眼子了,这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怎么着,你来打这两张借条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暖暖妈也双手环胸,不屑的眼神扫视着邱寒,非常认可老姐姐的话。
邱寒摇摇头:“您是大姨,对吧?我可不这么认为,一百三十万?我媳妇就值一百三十万?这估价有失公允吧?我看,您和伯母再回去合计合计,这倒底多少钱还得列个详细的单子出来。我邱寒从来不喜欢乱花钱。这该花的钱,我一分不省,这不该花的钱,我是绝不露一分。”
大姨和暖暖妈面面相觑,横里出来这么个不懂事的,她俩忽然不知怎么接茬了。
邱寒见战事稍歇,碰了碰林暖的胳膊,“去楼下车里坐着等我。”
林暖水润润的大眼睛瞪着,有些茫然。
邱寒不由分说,将她推出门口,“车子就在楼下,你去等着吧,这里有我。”
林暖稀里糊涂的下了楼,司机见她下来,连忙替她打开了车门。林暖忙不迭的说谢谢,司机连声说着不客气,替她关好车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