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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你解围,”邱寒将解围两字咬得极重,“和我结婚了,你就不用考虑丁林那个渣滓了;和我结婚了,你的父母也就不能再逼迫你了;和我结婚了,林笑笑也就不用再大费周章了。我们只是形婚,你可以安心做你自己。如果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起诉我,凭这张结婚证起诉我。”
林暖沉默无言,她把结婚证放到膝盖上,手指有些无措的在上面划来划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的心情起伏犹如坐了回过山车,直上九宵又冲回陆地。
其实邱寒说得都对,如果有这样一桩形婚,她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烦。原本她就不喜欢婚姻,不相信爱情,形婚于她而言,说起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自己凭什么相信面前这个男人?
林暖久久的沉默。
邱寒看出了她眼睛里的疑虑,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纸,轻轻的推到林暖跟前。
林暖抬眸扫了眼,眼睛睁大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看邱寒,又低头继续看那张纸。
释放证明?
邱寒竟然因打架伤人被拘役六个月?
林暖看了眼时间,十年前。
“这是我的黑历史,既然让你跟我形婚,我也得亮出底牌,”邱寒将释放证明拿了回去,折好继续放回口袋,“我这样的人,可能也不配跟你形婚。只要我亮出这张纸,多的是避我如蛇蝎的人。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你还是不能同意,那就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这段婚姻,可以在今天九点开始,也可以在明天的九点结束。
邱寒站了起来,神色始终淡淡的,“形婚,于你我而言,只是面对这个冷漠世界的一道屏障而已。你需要,我也需要。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你的身手不错,想来不至于怕我。”
他拿起了桌上的一本结婚证,又去吧台买了单,然后脚步迟缓的推门离开。
林暖在座位上呆愣了很久,最终,将一杯凉咖啡一饮而尽,继续回幼儿园上班。
这一天林暖过得恍恍惚惚的。回家连澡都没洗就躺到了床上,她感觉自己正走在人生的一个拐角,望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她犹豫挣扎,不知道走哪条好。
潜意识里,她觉得邱寒是不易接近的那类人,打过架,坐过牢,应该远远避开才对。可来自于父母家庭的压力又让她无处躲藏,她感觉自己正处于一个风口上,瑟瑟发抖,冷成一团。
她需要温暖,需要阳光普照,可阳光在哪里呢?
林暖跟园长请了一天假,所以第二天她不需要早起,但生物钟还是让她早早睁开了眼睛,看看时间,六点五十九分。
离九点还早。
自己还可以犹豫两个小时。
有心事,林暖躺不住,跟往常一样,穿衣洗漱,一切就绪,时间还不到八点。她收拾了背包出门,户口本和身份证现在应该在母亲那里,若要办理离婚手续,还要回去拿。
实在不愿面对火气正盛的妈妈。可形婚也太不靠谱了些。
林暖给表哥张狂打了电话,让他替自己回家拿户口本和身份证。张狂声音咋咋唬唬的,“哎,我妈说你结婚了,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赶紧去拿,我有急用。”林暖懒得跟他讨论这个头疼的问题,嘱咐几句就挂了。
等张狂的时间里,林暖在路边来来回回的转悠,心不稳,人则浮躁。
有辆车靠边停下来,车窗摇下,露出高明那张晦涩未明的脸,他遥遥的喊了声“林暖”。林暖闻声看过来,触到他的目光,脸色便不自觉冷下来。
见她没有反应,高明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朝她笑了下,“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