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他身下,对他说的那句话,“为了你,我愿意!”
莫名的得意涨满胸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慢慢地,两人从起居室走回卧室,她扶着他在床上躺下,还替他盖上被子。
突地,岑容臻开口,“上来。”
“做什么?”正转身想替他倒杯水的花蕾,不明白他要她“上去”做什么?
“上来躺着。”岑容臻说得轻描淡写,邀人上床的态度像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果然是脑子坏了!以往要爬上床,都要被他的毒舌荼毒一轮的,今天竟然主动邀请!?
“我去倒水。”花蕾真的当他烧坏脑子了。
她转身正要走开,手腕上却多了一只大掌。
“我不渴。”岑容臻特别不想看到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拉住她不让她走。
以往腻着他的人是她,为什么现在的她却避他如蛇蝎?
“那我去帮你煮东西。”
“我不饿。”
“那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你肚子饿想吃粥?”
岑容臻凝目看着一脸惊讶不已的花蕾,黑眸略略一瞇,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下来,拉着她手的大手力道渐渐松了下来。
“我头晕,不记得了。”
反正都演了那么久了,干脆就一直演下去好了。
“头晕就安份一点,我去煮东西,有什么事叫我。”
花蕾转身出去。
——
岑容臻躺在床上,原本空荡的心没来由地因为她的回来而填满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知不觉,一点一滴,侵入他的骨髓,让他没有了她的陪伴时,几乎就要不知所措。
他哥说得没错,有时候感觉也会骗人的。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会抱着那份无望的感情一个人过,可是,她以那样的方式粹不及防地闯入他的生活,操控了他的情绪,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她,其实真的不仅仅是讨厌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间屋子里有她的身影,有她的声音,有她的味道。
他的傲娇不得不臣服习惯所带来的结果。
花蕾煮好一锅粥,熟练地装好,端着正要出来,却发现他双手环胸靠在厨房入口,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差点吓了她一跳。
他不是说头昏吗?为什么不好好地床上躺着?
——
花蕾看着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片粥的岑容臻。
“你要不要搬回岑家?”
这样也会有人照顾她,要是再发生一次像刚才一样的事情,她又赶不过来怎么办?
“为什么要?”吃着美味的食物,臻少爷眼都不抬一下。
“家里人多,可以照顾你。”
“不需要。”
“……”不需要,那刚才是谁打电话给她,说肚子饿了?还晕过去了?
“我吃饱了,很累,想睡一会,你进来。”岑容臻放下勺子,扯过餐巾拭了拭嘴,从椅子站起来。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公司。”
闻言,岑容臻原本算得上愉悦的表情沉了下来,向前两步扯住她的手臂,“谁说你可以走了?”
明明,刚才说不走了的。
他拉着她,不言不语地回卧室。
“容臻,岑容臻……”
她完全挣不开他的力道,只能任他拉回了房间。
这哪像刚才还说不舒服要晕倒的人啊?
“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做。”
岑容臻在床边坐了下来,让她立在他的双腿之间,抬眸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