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熙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一路上她都被黑布蒙着,当眼前恢复光明的时候便已经身处在一个房间中。
这个房间不大,光线也不明亮,窗子比较古老,玻璃也不透彻,站在窗口看向窗外,只能看见一片荒草萋萋,远处都是横生遮挡住视线的杂草。入秋的季节,草叶已经泛黄,秋景凄凉,让人不禁心酸。
今天本来是她和陆羿辰的婚礼,期盼了那么久那么久,还以为终于可以牵手走在一起,没想到……
鼻子犯酸,眼睛不禁就红了。
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宝贝,我们会被怎么样?爸爸有没有着急在找我们?
这里一片荒凉,显然早已荒废许久,而且不是在市区之内。
祁远治将祁少瑾打晕,应该不会有事吧!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不会真的对祁少瑾怎么样吧。
顾若熙不免为祁少瑾担心,没想到,发生这么多的事,自己会对祁少瑾那么的依赖,反而不敢奢望陆羿辰会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她早就清楚,她和安可馨同样陷入危险的时候,陆羿辰肯定会率先救安可馨,而不是她。
她真的早就知道,早就懂得,为什么还会忍不住伤心难过?
苏雅说的对,在陆羿辰面前,她们都是可怜人,因为她们永远都只屈居第二。
顾若熙感觉自己应该是失望了,还带着点绝望,所以也不奢望自己现在的处境陆羿辰能首当其冲来救她,反而对祁少瑾多了期望。
今天本是他们的婚礼,她还幻想自己身披婚纱,跟他手挽手走到牧师面前,向上帝起誓,以为会有一枚惊喜的钻戒戴在她的手指上,彼此宣誓一生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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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远治精明的眸子,落在顾若熙的肚子上,让顾若熙想到了祁远治对苏雅的进犯,便很不自然地侧身避开,这种为老不尊的人,多看自己一眼,都是羞辱。
“少瑾会真的跟你……”祁远治眸光一紧,让顾若熙心口突地一跳。
“正像他说的,这种事没办法证明,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顾若熙努力保持冷静,声音平稳。
祁远治低笑一声转身出去,他不怕他们合起伙来骗他。如果一旦让他发现是骗局,顾若熙和腹中的孩子,谁都别想活。
不!
即便是祁少瑾的孩子,也不能留。
时至今日,顾若熙知道的太多,他不可能将这个危险留在世上。但若陆羿辰死了,顾若熙也就不再是他的威胁,这个女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陆羿辰的命有多大。
………
安可馨一觉醒来的时候,没想到祁少瑾会在病房中,就坐在她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睡醒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柔,是她以前那么那么奢望的温柔,他终于给她了,却是在她最不想要的时刻。
安可馨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和逃避,但最后又慢慢的安静下来。
她看着他,笑了。
她的声音细弱的好像蚊蝇,“以前,我那么盼望的希望你能对我温柔一次,可如今你真的对我温柔了,我却不喜欢了。”
祁少瑾心疼地握紧安可馨柔软的小手,她的手指上戴着那枚钻戒,是他母亲的遗物,他懂得了陆羿辰为何要将戒指霸占,原来陆羿辰所说妈妈的遗言,就是将戒指留给小新新,他的妹妹。
安可馨带着钻戒的中指,青肿一片,应该是被人强硬的抢过,但她拼命的护住了,整个手指肿的戒指深深的嵌在肉里,医生都没有办法取下来,只能暂时给她敷药消肿。
祁少瑾的胸口痛得欲裂,低声呢喃,呼唤她的小名,“小新新……”
“馨馨吗?”安可馨又笑了,“陆羿辰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