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自此得出了结论,男人还是要多夸夸的。
回到卫国公府,赵翀先带着颜十七去了延益堂请安,老夫人问了婚礼的情况,便放小两口回去了。
进了槿华院的门,院子里的下人纷纷请安。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醢。
离开了不过几天的时间,竟是对这院子里的人和物分外的想念了呢!
哪怕是落了叶的木槿花,都觉得格外亲切了起来。
未进房门,就吩咐了蒲嬷嬷,院子里的下人每人都多派发一个月的月钱。
及至进了屋,颜十七直奔着榻上扑了过去。
赵翀笑着跟在她身后,“你倒是会收买人心!有那么累吗?”
颜十七抱着枕头不动弹,嗔道:“我累是因为什么?缇”
还不是昨夜被他折腾狠了。
本来白天就累,偏他夜里还不放过她。
赵翀坐到她身边,“这得亏就只有一个舅兄了,若是再多来几个,还不得抱我的小娘子累坏了啊!”
竟是把颜十七的累都归到了颜如松的大婚上。
颜十七也懒得跟她计较,躺在熟悉的榻上,那叫一个惬意。“还是自己家好啊!”
赵翀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他的小妻子这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而去现在的状元府不过是去做客了一场呢!
这样的归属感,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一高兴就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颜十七抗拒着推他,“下人们都在呢!”
赵翀紧抱着不放,“这可是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敢说出个什么试试?”
颜十七却还是挣扎着,“身上臭着呢!我要洗澡!”
赵翀低低的笑,“一起洗!”
“去你的!”颜十七又伸出小贼手掐他。
赵翀也怕她真的恼了,便放开了她。
却不想,皇上却突然派了人来,传他进宫。
颜十七便赶忙起身伺候着赵翀更衣,心里也是犯嘀咕,“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赵翀道:“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的!我这两日虽然告假在帝师府,但是衙门那里也是一直有人盯着的。真要有事,昨日皇上也就不会到状元府观礼了。”
颜十七瘪嘴,“提到这茬,我就来气,那皇上就是去状元府捣乱的吧?”
赵翀失笑,“皇上去,还是那点儿私心,无非是想看着师兄师妹能够有一个圆满。”
“却闹的别人不得安宁!”
“我听说,你跟皇上下棋了?”
颜十七翘了唇角,“我毫不留情的赢了他。对了,当时说起跟谁学的棋,我倒是提到了丑伯,并且提及他可能是沂王的后人有关的人。他这时候传你进宫,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赵翀道:“说了就说了吧!无所谓的!”
颜十七道:“我也是想着问问他对沂王后人的态度,毕竟这事牵扯到舅母。我还是希望今朝对于前朝的人不要赶尽杀绝。”
赵翀抓住她为自己系扣子的小手,“你放心吧!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会尽量原宥的。咱们这个皇上,又不是那种昏君,对于构不成威胁的人,是不会计较的。”
“嗯!那你早去早回!”
赵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匆匆走了。
颜十七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美美的泡了个澡,便倒榻就睡。
这一睡,竟是错过了午饭。
赵翀直到入睡时才回来,颜十七正在灯下看书,对于有人靠近,竟是浑然不觉,直到书被抽走。
“你回来了!”颜十七坐直了身子,“饿不饿?我让小厨房给你准备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