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寿泉当年可就是靠着习家的帮衬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若非习家的权势,他会走出那步变妻为妾的棋吗?
说到底,可不就是靠了女人。
关于这一点儿,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提罢了。
现在却被他的亲孙子揭了老底,让他脸面何在?
“不肖子孙啊!”习氏破口大骂,“小人得志,就不怕御史参你们一本吗?”然后又转向颜寿泉,“老爷子,你可千万要保重啊!没的为那些个不肖子孙气坏了身子!你若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啊?还不被白眼狼欺负死啊!”
听着是在宽慰颜寿泉,其实句句都是在为自己打算。
颜十七嗤笑一声,“听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祖父活着就是为了给老太太撑腰的啊!醢”
“你大胆!”习氏用尽力气的吼。
颜十七往上翻眼皮,“老太太,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往上看看,庄祖母在天上看着你呢!她说了,今天就来跟你讨回公道呢!”
“你”习氏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呼呼的喘着气。
“我来说句公道话吧!”捻着佛珠的陈氏开口道,“四弟,四弟妹,孩子小,难免考虑不周,你们就不往深里考虑吗?把父亲和母亲气着了,对你们四房有什么好处?若他们二老真有个什么,就是松儿不也得暂时离开朝堂吗?”
这话说的隐晦,但要挟的意味也很明显。
其大意就是,颜寿泉和习氏若是真被气死了,风头正盛的颜如松也是要丁忧的缇。
虽然不能像亲生子女那样丁忧三年,但守孝一年是跑不了的。真要那样的话,岂不是耽误了大好仕途?
所以,真要聪明的,就该好好祈祷颜寿泉和习氏长命百岁的活着。
高氏冷笑一声,“大嫂这是在诅咒二老吗?身为人媳,这样子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陈氏语塞,一张脸都涨得发紫了。
她只是好心劝架,到头来,目的没有达到,反而自身招惹了一身的腥气。
颜十七看的分明,不觉暗爽,想做好人,也得看看她有没有好人的潜质。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啊?”杜氏一下子跳了出来,“这里可是三房!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吗?”
颜如樟也起身道:“四叔,四婶,如果你们再这样子没事找事,那就请回吧!我们三房不欢迎!”
颜如松道:“等今日的帐清算晚了,你们放心,这三房的地儿,请我们,我们都不会再踏足了。”
“算账?”颜寿泉已经缓过气来,“算的哪门子帐?”
颜如松刚想答话,颜寿泉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指着颜秉正道:“老四,你来说!”
颜秉正看看儿子,再看看妻女,深吸了口气道:“这第一笔帐,就是要清算当日十七在悲悯寺遇到的谋杀这第二笔账,就是要还当年我生母被害一个真相。”
颜寿泉身子摇了摇,“这两件,不是都已经搞清楚了吗?”
他问出的是在场的大多数人的疑问。
有疑问的当然不包括凶手。
比方说习氏,比方说颜家三房的人。
凡是脸色发白的,差不多都是心中有鬼发虚的。
颜十七冷声道:“祖父那么精明,真的以为粉饰太平,就算是搞清楚了吗?”
颜寿泉黑面,“你一个出嫁女少说话!”
颜十七道:“恕难从命,毕竟在这两件事上,庄祖母是苦主,我恰好也是!”
颜寿泉怔了怔。
四房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莫非手里真的掌握了什么?
难不成这两件事真的有什么隐情?
无论是颜如松还是颜十七,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