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松道:“说是要摆上三天的流水席,就在主宅那边摆。当初你定亲的时候,有这种自觉不就好了?”
颜十七道:“人家这是在讨你欢心呢!”
颜如松冷哼,“对你好,我才会觉得欢喜。这般的一番姿态,哪是在讨我的欢心,他们是在讨状元的欢心。想想都觉得心寒。”
颜十七道:“由着他们吧!往后他们巴着哥哥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颜如松咬牙,“成王败寇!如今是我考中了状元,所以事众星捧月。让若我没有考证,那么现在就是万人踩了。撄”
颜十七叹口气,“哥哥明白就好!人心自古如此,哥哥看开了也就没事了。”
颜如松道:“如今倒是你来安慰我!放心吧!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你哥哥我是奔着强者去的!偿”
颜十七笑笑,“是啊!娘亲还等着你的诰命请封呢!”
“早晚的事!”颜如松笃定道。
“我可听说,三房那边,屋漏又偏逢连绵雨了?”颜十七眨巴着大眼睛问。
她与太子妃的那场较量,自然还是有余波的。
在那场事情后,罚了两个御史。
郑御史和娄御史皆是罚俸半年。
还有一个人也受罚了,就是当初去给娄御史施压的那个人,当今太子的连襟颜如樟。
从前还是一个六品的小吏,现在连六品小吏也没的做了。
皇上说了,既然那么喜欢为太子府做事,那就去太子府做个长史吧!
这不止是从六品降到七品的问题,而是直接被皇上弃之不用了。
颜如松冷哼,“活该!作茧者必自缚!怎么?你还同情了?”
颜十七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有时候满苦恼的!”
颜如松挑了挑眉毛,“又为哪般?”
颜十七道:“哥哥有没有觉得我像瘟疫啊?你看看,那些个沾惹上我的人,好像都半死不活了。”
“噗——”颜如松笑喷了,“那我这个亲哥哥怎么没被祸害,反而蒸蒸日上啊?”
颜十七若有所思道:“莫非瘟疫欺负人还挑挑拣拣的?”
颜如松便鼓着腮帮子走了。
开祠堂那天,高氏和颜十七没有去,颜秉正带着颜如松去的。
据颜如松回来说,几天没见,颜秉公好像看着一下子老了十岁。
下坡路一旦开始了,走起来是很快的。
颜家三房当年的风光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主宅那边,真的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老爷子高兴,是真的不吝惜银钱啊!
那也只是老爷子高兴,习氏是否也跟着高兴呢?
更有甚者,三房是否也跟着高兴呢?
一家出了个状元,一家父子俩俱都被撸官,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颜十七就想到了一句话,害人者终害己!
颜家三房若不是存了害颜家四房的心,又怎么会反把自己折进去呢?
也不知午夜梦回的时候,那深居浅出的范氏会不会生出悔意来。
原来,人生最好的报复,就是他们步步生锦的时候,而对方却在泥淖里越陷越深。
于对方来说,肯定是生不如死吧!
不管三房的愁云惨淡,四房这边却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搬家。
对于颜十七能从状元府里出嫁,高氏是非常赞同的。
娘家的荣光,多少也是女儿出嫁后在婆家的依仗。
定亲宴当时搬的那么仓促,虽然最后不至于寒碜,但她总是觉得有所亏欠。
所以,女儿出嫁的时候,自然就不能有丝毫的将就了。
好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