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旁的颜六也就急不可耐的跟了进来。
颜清雅哭的那般凄厉,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可是她的亲外甥女!
二人进屋后,最先看到的便是六皇子,俱是一愣,旋即也就明白了。
俗套的没有新意偿!
无非是颜清雅身子不适在此歇息,六皇子却闯了进来,看到了她的衣衫不整。
男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名声也已经坏了撄。
所以,颜清雅现在的哭,不管是真的伤心,还是得偿所愿的继续诬赖,都必须这般凄惨。
杜氏扑到榻上,拉了棉被先裹住颜清雅的身子,然后抱了她,既悲又愤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清雅却只顾着哭。
杜氏的视线就从六皇子身上,挪到了颜十七身上,“十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颜十七面无表情道:“二嫂进来之前,我也是刚进来。清雅不曾开口,六殿下也不曾开口。所以,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呢!”
“这四方酒楼不是你舅母开的吗?为了定亲宴你们四房不是包场了吗?”颜六咄咄逼人道。
颜十七挑着眉头,“六姐姐这是何意啊?这四方酒楼是我舅母开的不假!今日也的确是被我们四房包了场!有纰漏吗?清雅是客人,六殿下也是客人,他们在这四方酒楼走动,莫非还要拘着吗?”
颜六道:“明显的是管理有纰漏!六殿下一个外男,怎么就进了清雅歇息的厢房?不会是特意安排的吧?”
颜十七翘了唇角,“我也纳闷呢!六殿下是如何进入清雅歇息的厢房的呢?清雅身边没有丫鬟跟着吗?六殿下身边也没有小厮跟着吗?”
眼光在颜清雅和六皇子之间来回。
六皇子冷哼一声,桀骜的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
颜十七倒也不是非要他回答不可,反正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
定国公夫人握了握颜十七的小手,“今天是槿丫头大喜的日子,没有谁比她更不希望出岔子了。如今既然已经出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善后比较好。”
六皇子嚯的起身,“没本殿下什么事!走了!”
他是皇子,他不想负责任,谁都拿他没办法。
只除了一个皇上。
可是,颜家的人,谁又有资格去告御状呢?
但如果认下这个哑巴亏,颜家三房的人又如何甘心?
“颜十七!”杜氏大喊,“此事发生在你的定亲宴上,这事你得负责!”
她们不敢拦六皇子,更不能扯着六皇子不放,便只有来拿捏颜十七了。
走过颜十七身边的六皇子,唇角就弯了弯。
颜十七也不阻拦,还拉着定国公夫人王旁边靠了靠,甜笑着说了声,“六殿下走好!”
六皇子迈出门槛的脚步一滞。
跟颜十七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性子,他也是了解的,那就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现在却轻易的放走了他,是不是太反常了点儿?
颜家四房和颜家主宅那边不合,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就因为如此,颜家三房出事,她就漠然视之了?
可也正因为如此,就不怕颜家三房破罐子破摔把事情闹大吗?
杜氏松开了榻上的颜清雅,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颜十七的鼻子道:“颜十七,你攀附权贵,这是不管自己家里人死活了吗?”
颜十七轻轻的把她的胳膊拿开,道:“二嫂何出此言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攀附权贵了?我一个未嫁的姑娘,你让我如何去管这种事?你是颜清雅的亲娘,这种事你不出面,何来的我出头了?”
杜氏嘴唇铁青,“这是在你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