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突然翻脸,是因为想让她去查卫国公府的事情,她推三阻四的不肯承接。
她的立场摆明了她是站在赵大人一边的,而这显然犯了颜十七的忌讳。
颜十七一直都表现的对自己人脾气好好,她也就随心所欲了。
一时间忘了,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
月卯拉起报晓就走,咬牙道:“十二属相卫不该干这种事情!”
“是啊!”颜十七的声音从她们身后,轻飘飘的传来,“当初培养十二属相卫的目的,可是要做大事的呢!”
月卯冷哼,拖着报晓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里间门口。
颜十七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呆呆的看着窗子上的那道缝隙。
沙暖从外面进来,顺着颜十七的视线看去,大步冲到了窗前。“我的个姑娘矣!你这身子本就虚着,要是再受了风寒,那还得遭多少罪啊?奴婢也不是吓唬姑娘,只怕到时候,就不是喝半个月的苦药了。”
颜十七深吸了口气,窗子关上,没的看了,只得收回目光,看了紧张兮兮的沙暖一眼。“你越来越像乔嬷嬷了!”
沙暖道:“那还真就是奴婢的梦想。将来能在姑娘屋里做个管事娘子,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了。”
颜十七摇头叹气,“就这么点儿出息啊?去!给我取纸笔来!”
沙暖站着不动,“姑娘需要静养!”
颜十七秀眉一挑,“说你像乔嬷嬷,你还来劲了是?赶紧的!我写几个字,又累不着。”
沙暖去取纸笔,唤了泥融来伺候。
颜十七穿了鞋袜,又在身上加了个坎肩,才被泥融扶着下了榻。
沙暖将取来的纸笔摆在了外间的桌上。
能够到外间走一走,颜十七已经有了放风的感觉。
生病真是最恼人的事情!
颜十七右手执笔,在纸上落下了四个字。
墨迹刚刚吹干,报晓就夹着雪花从外面冲了进来。
沙暖忙不迭的去开门,嘴里抱怨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进来也不先敲门,我们也好先把姑娘扶到里间去。”
颜十七泰然的坐着,看了看报晓的身上,“外面的雪下的很大了吗?”
报晓红了眼圈,扑通一声跪倒在颜十七面前,“奴婢想,就是走,也该姑娘磕个头才是!”
颜十七也不阻止,任她磕完了头。只是专心的折叠着手里的纸张,如同变戏法般,手里多了一只敞篷船。
颜十七把自己的杰作递到报晓面前,“还好你回来了!把这个亲手交给赵大人!”
报晓迟疑的接过,“姑娘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吗?”
颜十七把手交给了泥融,借势起身,“月卯说得对,十二属相卫不该做奴婢的活儿。你去!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内室。
沙暖怔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家姑娘这是在赶报晓走。
“你快起来!”沙暖过去将报晓搀扶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惹着了姑娘,但看姑娘的行事,应是没有生你的气。看来,这个决定倒也不是在气头上。你且走!好自为之!”
报晓咬着唇,转身冲了出去。
月卯还在高府外面等,见报晓出来,脸上挂上讥嘲的笑,“心愿了了?”
报晓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攥着那只纸篷船。
月卯道:“我看你是当了几天奴婢,就有了奴性了。”
“你能不能闭嘴?”报晓没有好气的吼。
月卯冷哼,“连小姐脾气都学来了,是不是她也经常这样子阴晴不定啊?”
报晓看着眼前飘飘洒洒的漫天飞雪,陷入了无尽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