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谢大人收留!小的为大人斟茶!”
虽然低了头,心中却也并不全是沮丧,还有那么点儿窃喜。
赵翀这般防着她,也正说明了他并没有认出她。
原来,狐狸探花也有打盹的时候啊!
由此,也恰好佐证了,报晓的装扮术也算是一绝了。
赵翀将空了一半的茶杯放回到桌上。
颜十七认命的为其满茶,动作并不见生疏。
就仿佛这种事她以前也经常做一样。
这一闪神,手里的茶壶就微微颤抖。
“你怕我?”赵翀抬眼,幽深的眼眸锁住她的。
颜十七本就有些恍惚的思绪,一下子就溺了进去,忘了正常的思考,只是怔楞的看着他。
“阿七!”颜如松着急的呼唤。
颜十七回神,“大人恕罪!小的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摄于大人的威严,便失态了。”
说完,编贝似的的牙齿咬在了下唇上。
懊恼自己在这老狐狸面前,怎么就轻易的走神了呢?
赵翀往那杯茶里看了一眼,起身,“走!”
颜十七如蒙大赦般,“小的告退!”
离着这个男人太近,她突然莫名的感到了危险的气息,便迫不及待的想逃了。
赵翀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
颜如松跟着起身,对于赵翀这一番举动,也是莫名其妙。
说好的接风宴呢?
这样子愤而离席,十七没有招他惹他?
沈铨到了颜如松身边,“颜解元请!今日的接风宴,就设在沂江边上。颜解元带来的人都去!阿七,还不去伺候大人!”
“啊?啊!”颜十七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追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连让她跟颜如松交换意见的时间都没有。
赵翀的马车,颜十七不是第一次坐。
但上一次虽然是在受了惊吓之后,却压根儿就没有现在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仅仅是因为高氏没有在身边的缘故吗?
想到高氏,内疚和思念缠绕的疼痛便开始扯心扯肺。
“你是谁?”
声音突起,正低头绞着手指的颜十七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抬头,满脸的茫然。
一旁的沈铨好心的提醒她,“大人问你话呢!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从实招来,不得欺瞒。”
颜十七咽了口唾沫,“我也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呢!有时候觉得我就是我,有时候却又觉得好像还有另一个我呢!”
这并不是打马虎眼的话,而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有时候说出的是实话,也未必有人会信!
对面的赵翀果然挑了挑眉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家里生变故偷跑出来的呢!”
“大人不愧是大人,英明啊!”颜十七这次反应倒很快,“小的的确是因为家里生变故偷跑出来的呢!我爹自从娶了姨娘后,心思就不在我娘身上了。我娘伤心过度,正在家里跟我爹闹合离呢!我受不了家里那个氛围,所以就偷跑出来了。”
起先还自称“小的”,说着说着就用上了“我”,由此可见,眼前这个还真不是伺候人的料啊!
赵翀和沈铨互看了一眼,沈铨更是冲着赵翀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
“那帮人可是真的去了沂王镇?”赵翀漫不经心的问。
颜十七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话显然不是问她的。
身子往角落里缩,尽量减少存在感。
沈铨道:“是!的确是住在了沂王镇,看来,一次来这么多的重要人物,是真的冲着传说中的沂王宝藏而来的。”
颜十七不由得竖起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