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所以得亲自看着才放心。”
颜如松坐到榻边,给了欲往上起的颜秉正一个助力,并扶着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颜十七端着药碗上前,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小脸立马皱成了核桃,“还真苦!不过已经不烫了,父亲一口气喝了,别品滋味。喝完药,出一身汗,就会好了。”
颜秉正看着颜十七亲自试药的举动,纯真而俏皮,心下立马回暖。
也不用颜十七喂药了,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颜十七又连忙从幽草手中接过水,“父亲喝两口,去去嘴里的药气。”
颜秉正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然后眼睛瞅着她腰间的荷包,“你喜欢随身带的糖呢?”
颜十七哭笑不得,“父亲已经很久不给十七买糖了,现在却还要来算计十七的荷包。早就没了!这个荷包是空的,有糖的早被小白搜刮去了。”
颜秉正咧嘴,笑了笑。
颜如松连忙将其身体放平了。
颜秉正转身面朝里,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高氏声音平静的道:“松儿,十七,赶紧回去,该干吗就干吗去!范姨娘平时服侍老爷最是细心不过,就留下陪着老爷吧!老爷睡着的时候,千万别出声打扰。老爷若是醒着,倒也不用你亲自干什么,端水送汤这种活,你盯着下人干就好了。”
范姨娘一脸菜色,却也是不敢不从。
高氏这才带着颜十七回了隐逸院,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十七,好好的女孩儿家,是没有愿意去给人做妾的。纵使那男子再怎么风华绝代,做了他的妾,在主母面前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颜十七如同被什么击中了般,呆若木鸡。
高氏一回头,看到了颜十七苍白如雪的脸色,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娘亲只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又不是要送你去做妾。”
颜十七咬着唇,眼中却有泪花闪动。
高氏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手,“这还真是吓着了!你放心!就算你想去给人做妾,娘亲也会以死相挟阻止你的。”
颜十七的眼泪如断线之珠的往下落。
高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忙不迭的拿了帕子去擦拭,“有事说事,你这是干什么?”
颜十七扑到高氏的怀里,把眼泪往高氏身上蹭,“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娘亲疼的感觉真好!”
不为妾!明明是很简单的三个字,落在她的心里,却仿若扯动了某根弦般,撕拉的整颗心都跟着疼痛。
高氏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背,“傻丫头!娘亲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颜十七吸吸鼻子,说不出心中的疑惑。
是真的一直都在吗?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块空白是填不满的呢?
这样想着,头又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等着高氏安抚好了颜十七,晚晴也已经回来了。
郭嬷嬷进来先行礼,礼数上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看来,打一顿还是挺管用的!
整个人昂首挺胸站在那儿,鼻孔更喜欢朝天喘气。这傲慢劲儿,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颜十七抱着茶杯喝茶,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郭嬷嬷看着这对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母女,心中就有火气慢慢滋长,到底是沉不住气,问道:“四太太叫老奴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高氏这才抬了抬眼皮,“听范姨娘说,嬷嬷回京的日子定下来了?”
郭嬷嬷道:“此事,老奴已经禀告了四爷,四爷是同意了的。怎么?四爷没有跟四太太吱声吗?”
这话就有些以下犯上了,意在暗示颜秉正并没有把高氏这个正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