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辆坦克在这里就好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沙波尼耶夫说道。
“你是说‘祖国母亲’号吗?”有人开玩笑道,“你是想念那些美丽的姑娘了吧?”
“她们是非常美丽,但她们也非常勇敢和厉害,如果‘祖国母亲’号在这里,我们早就把外面的法西斯杀光了。”沙波尼耶夫说道。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她们的对手,是一个德国人的装甲师。”有人说道,显然对“祖国母亲”号的命运十分担心。
“她们一定会回来的。”不知怎么,乌兰诺拉索夫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也许吧。”中士叹息了一声,显然他也和大家一样非常喜欢她们。
大家都默默地表示同意,认为她们一定会回来。
什么地方响起了爆炸的轰隆声,德国人枪声零落,炮弹爆炸的轰隆声也变得稀疏了。
“应当去搜索一下德国人身上,”边防战士说,“你说是吗,中尉同志?”
乌兰诺拉索夫明白,自己不应当离开教堂,但是孩于气的好奇又在他心里蠕动了起来。他很想到跟前去亲眼看一看,谁曾迎着他的排射子弹往前冲过,谁时下躺在教堂前面的尘土里。看一看,记在心,琮后讲给叶列娜和她可爱的同伴听。
“走吧,我们一起去。”
“我们也去。”中士说道。
乌兰诺拉索夫把冲锋枪重新装上了子弹,跟在边防战士背后溜进了弹坑累累的院子里,一颗心怦怦直跳。
尘埃尚未完全沉落,鼻孔里刺得发痒,视线受到了阻碍。尘埃般的灰粒往眼里钻,磨得直发涩。乌兰诺拉索夫不停地眨巴眼睛,不时用手去擦泪眼。
“不要拣冲锋枪了,”边防战士悄声说,“光拿弹夹和手榴弹就行。”
被击毙的人很多。起初,乌兰诺拉索夫只是抓住皮带翻转死者,尽量不触及他们的躯体,但很快他就习惯了。他怀里已经揣满了冲锋枪子弹,衣兜里也塞满了手榴弹。该返回去了,但他每搜完一个,总抑制不住再去搜下一个的愿望,仿佛正是在那下一个死者身上才能找到什么真正的至为需要的东西似的。他已经惯于忍受那令人作呕的硝烟的焦臭气味,浑身上下沾满了他人的血污c这些血今天如此慷慨地倾注在了这块尘土飞扬c弹坑累累的土地上。
近处传来了呻吟声,他立即屏住呼吸。又传来一阵呻吟声:拖得很长的c深沉痛苦的呻吟。乌兰诺拉索夫略微欠起身子,向左右瞧了瞧。
“您到哪儿去?”边防战士问。
“那里有个伤兵。”他站起来往前走,就在这一时刻一道强烈的闪光直刺他的眼睛,咔嚓一声,子弹倏地打在钢盔上。乌兰诺拉索夫猛地卧倒在地上,惊惧地触摸着眼睛:他仿佛觉得眼珠子已经流了出来,因为他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边防战士把乌兰诺拉索夫推了一下,他立即滚进了弹坑里去。从那里传来了对一个活人的沉重的c致命的打击声和非人的c变得嘶哑的喊声。
边防战士蹒跚着走到乌兰诺拉索夫身旁。
“我结果了他。你没受伤吧?”
“子弹刚好打在钢盔上,——是跳弹。直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直响。”
“还能走路吗?”
“有点晕,不过能走路。”
近处响起了一声爆炸的巨响。他们俩立刻紧紧趴在地上,沙上纷纷落在脊背上。
“怎么回事?”
又是炮弹的剧烈的爆炸声,他们再一次紧贴在地上,随后纵身跃起,跑向教堂。边防战士在前头:乌兰诺拉索夫透过泪光影影绰绰地看到他的背部。他的眼睛炙痛难忍,似火烧火燎。
中士已经回来了。他与另一个战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