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突然压低声音说,“当心啊,指挥员同志们!我们的炮兵团和坦克营落在后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弹药又不够。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要忠于职守。”
军官们赶快去分头执行各自的任务,汽车旁边只剩下师长c卡赞采夫和托尔特金。
舍普勒琴科上校瞧了瞧托尔特金和他那累得大汗淋漓的坐骑,微笑着点点头:“好哥萨克。”
“我排里的谢苗诺夫挂花了。”托尔特金怪不好意思,无缘无故地向上校报告道。
师长没有回答,他对卡赞采夫发出最后几项指示,就到各团去了。
参谋们开始在卡赞采夫身边忙来忙去。他已经变得无法辨认。他大声嚷嚷着,“卡赞采夫嗅到德国人啦。”——这种时候,人们总是这样谈论他。
“去找你的战士!钉住德国人,派通讯员来!”他向托尔特金叫喊。
“是!”托尔特金高声回答,重又飞身上马。
这时,和他同来的侦察员把谢苗诺夫交给卫生员,牵着一匹没人骑的马,跟中尉会合了。
托尔特金在原来的地点碰到等得心焦的波拉索夫。他跳下马,心不在焉地喝完波拉索夫递上的伏特加,在地图上对他指明了师部所在地。
“那末又要开仗啦,”波拉索夫说,并且看了看托尔特金严肃的眼睛。
两个侦察员用马刺策马奔驰,去迎接未知的一切。
工兵们上路时悄悄地谈论:战斗眼看又要开始,这些战斗不知哪天才能结束。
托尔特金不久便跟他的战士们会合在一起,他们正在那不知名的小河附近一座树林茂密的山丘上等候他,小河对岸是德军的堑壕。
马尔科夫从树顶上观察德军,他爬下来向中尉报告:“这些德国人开着坦克和自行火炮,在这里转了半个钟头,后来又掉过头溜回去了。”
侦察员们爬到河边,躺在灌木丛中隐蔽起来。托尔特金打发一个少年送马回去。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别把所有的马都带去,有两匹还要留在我这里用一天,明天归还,不然就没法送情报了。”
然后托尔特金爬到战士们身边,开始观察德军防御阵地。堑壕挖了不久,还没完工。德国人在里面跑动,壕深只齐到他们的肩膀。战壕前面是两道铁丝网。长满芦苇的窄窄的小河把侦察员跟德军隔开。一个人直挺挺地站在战壕的胸墙上,用望远镜眺望东岸。
“我马上打发他去见希特勒的老娘!”彼什科夫低声说道。
“别胡闹!”托尔特金瞪了他一眼。
他望着德军的防线,估量着它。不错,那依稀可辨的灰蒙蒙的地带是第二条堑壕。德国人挑了一块好防地——西岸比东岸高很多,还长满了密密的树木。稀稀拉拉的农舍附近是制高点,在地图上用数字262来表示。堑壕中的德国人挺多。村庄东头停放着一门自行火炮。
彼什科夫轻声地说:“您瞧,中尉同志,法西斯们出来溜达了。”
50来个德国人出了林子,向河边走去。他们在河边散开,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对岸。
托尔特金对全排枪法最好的马尔科夫说道:“吓他们一下。”
紧接着,冲锋枪连续扫射了一梭子,德国人赶紧跑回岸边,慌慌忙忙东张西望,鹅似的咯咯咯地叫唤着,趴在地下隐蔽起来。堑壕中的人也开始骚动,他们瞎扑乱窜,发出带喉音的口令,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停在村庄尽头的自行火炮忽然抖动一下,轰隆隆地接连射出三颗炮弹。转眼,德军的大炮响了。大炮至少有10门,对准山丘轰了三四分钟。炮弹强烈地炸开地面,用奇异的嚎叫震撼着幽静的森林。
当托尔特金看到新出现的德军坦克时,禁不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