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跟李婵回到定北侯府。府里已是热闹非凡了。各色人等都借着各种借口特来恭贺新出炉的敏善公主!
她们听说定北侯老夫人生病了,倒是大吃一惊,昨日,她们还在宫里见到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的袁老夫人,怎么今日就听说病得起不来床了?
袁斯年的解释是替无忧高兴太过。毕竟袁老夫人也近六十了,再加上过年也太过操劳,所以一下子就病倒了。
薛花语表现得最为焦急,一再要亲自去探望老夫人。管家有些为难,最后还是去通报了。果然被老夫人拒绝了。
薛花语非常的纳闷。这段时间以来,袁老夫人对自己非常的热情,特别是昨日在宫里,还给了自己一个大红包作压岁钱,拉着自己的手都舍不得松开,一个劲儿的问自己喜欢吃什么,穿什么,一个劲儿的邀请自己来家里作客,说是无忧喜欢她,让她跟无忧交好!
但薛花语自己心里是明白的,韩无忧这丫头,收起自己的银子来毫不手软。丢过一张方子,还有几味说是极难寻的主药,就再也不联系自己了。
至于,袁老夫人为什么对自己异乎寻常的热情,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只是她也隐隐约约的对老夫人有着好感。再说,以袁老夫人跟皇上的交情,自己与她当好,有百利而无一害。她相信,人跟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最后一定还是有利益在的。也许,是自己未来皇太孙妃的身份呢?还有如今的薛家,在大周可不就是炙手可热的第一家族吗?
无忧回府后,被一群夫小小姐们围着,七嘴八舌的恭维着,恭喜着,夸赞着。有几位年龄小的小姐好奇无忧的头发怎么是卷曲的,眼睛怎么是深邃的棕褐色,还有皮肤也白皙得跟她们不一样?那些夫人则是关心无忧多大了,可曾定亲了,同仁堂什么时候会开到京里来······
无忧脸都笑僵了,那些无聊的问题,她一个也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一路就“羞涩”的微笑着,不时的行着礼,鞠着躬,冲她们或是轻轻颔首,或是轻轻用鼻音回一个似是而非的“嗯,哦,啊,是嘛,我也不十分清楚啊······”
即使是这样,她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大方得体,含蓄内敛,温柔有度”的评价。
李婵表现得倒是比无忧还骄傲,昂着头,斜着眼睛,把那些摸上无忧头发裙边的小手给抚开,喝着小姑娘们别扯疼了敏善公主。
一天下来,无忧觉得自己比打了一天架还累!
等到无忧和袁斯年晚饭前见到袁老夫人的时候,都觉得有些愧疚了。
“伯母,您感觉好些了没有?”无忧看着袁老夫人那有些灰败的脸色,不安的问道。
“无忧,到伯母这儿来!今天进宫累不累,有没有人为难你,唉!都怪我这不中用的身子,本来我该······”
“伯母,瞧您说的,我这不好好的嘛,有皇上罩着我呐,能有什么事呀。还有张嬷嬷,她在宫里门儿清,帮我打赏了好些银子给那些通传的太监宫女们了,我一切都顺利着呐!”无忧撒娇的顺势坐到了袁老夫人的床头。
袁斯年给母亲施过礼后,也有些耽心的问道:“母亲,您今天可累着了?我听说了,你一早还强撑着到厅里去应付访客们了,实在撑不住才回房的。”
无忧此时,已经不动声色的给老夫人把上脉了。摸到她那依然急如走珠的脉像。微微有些吃惊:“伯母,你今天没有吃我开的药吗?”
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樱桃上前道:“老夫人今天一天,吃什么吐什么,连喝进去的水,都全吐了出来!”
无忧面色凝重的让老夫人躺好,解开她衣领,再次检查了她的颈动脉,还有眼底和耳垂。
“伯母,您是不是头晕耳鸣,视力模糊,只要一动就恶心想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