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催眠术
无忧想了一晚上,决定还是先按沈徵的剧本,先演一个乖乖听话的沈妹妹吧。他们中原的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这还在沈徵的船上呢,还是先听他的吧,要不,他又要碎碎念“规矩c规矩”的。
于是,第二天,无忧辰时起,听由淡月打扮。先穿上繁复无比的交领襦裙,胸前淡蓝色的蝴蝶结下面飘着长长的飘带,白色的轻纱像雾一样裙子,轻轻一动便云一样的飘起来,外面还罩着一件海水一样淡蓝的罩衣。淡月给无忧梳了一个双丫髻,在每个小发髻上用白色珍珠围着一圈儿,后面的头发海藻一样披散下来。
无忧的头发像她那祖籍葡国的母亲,是深褐色的天然卷儿的厚厚的如同海藻一般。眼珠也是深褐色,衬得她那黑色的瞳仁儿,格外的幽深而神秘。淡月对无忧白晰得透明的皮肤更是羡慕不已。
无忧耐着性子由着淡月收拾。听着淡月不停的赞美,心里倒也乐滋滋的。
当她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清纯淡雅如同小仙女般的自己,也高兴的咯咯咯笑了起来:“真美呀,淡月,你真是太能干了。”“哪里,哪里,是公主殿下本来就生得美。”淡月也欣喜的盯着镜子里的小公主,极真诚的说。
小公主高兴地在镜子前原地旋了一个圈儿,把裙摆高高的飘起来,然后对着镜子摆了一个漂亮的舞姿。然后咯咯的笑着,蹦蹦跳跳的往三楼,沈徵专门给安排好的学习舱房里去“走啰,淡月,咱们去上课去啰。”无忧快乐的说。
从今天开始,无忧每天上午要花上两个时辰,跟陈嬷嬷学习中原的礼仪。
两个时辰后,沈徵的理事厅里,无忧冲着沈徵发牢骚:“我算是知道什么是你们中原的规矩了。哎呀,奴颜婢膝就对了,就是做叩头虫就行了,喔唷,我的膝盖······”无忧没骨头一样躺到沈徵的窗前的摇椅上,唧唧呱呱的吐槽。就像沈徵祖母养的那叫雪团儿的波斯猫,狡猾的一边看着主人的脸色,一边喵喵的撒着娇儿,就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某个小要求。
沈徵看着她生动的脸庞,看着她努力的扮着可怜,看着她叭嗒叭嗒的小嘴儿,心里仿佛有朵花儿在缓缓怒放。
沈徵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还凌乱的放着一些笔墨纸张。他亲手给无忧沏茶,用他那一贯温和的有点缓慢的语调,调侃道:“真那么累呀,比你跳海里一游就是小半天儿,还累吗?陈嬷嬷不是一样做了两个时辰示范······”
“哎呀,人家还小嘛。那些个儿,等明儿大了再学不成吗”无忧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我们中原,十二岁,就可以议亲了。”沈徵好笑的说。
“天啊!”无忧吓了一大跳:“十二岁就出嫁?不是真的吧。”
“那倒不是,议亲后,有三媒六聘,各种礼节得走上两年,女子十五及笄后,就可以出嫁。当然也有心疼女儿的家里,把女儿留到十八岁以后的。”
“哦,那沈哥哥,你多大了,你成亲了吗,或议亲了吗?”无忧盯着沈徵的眼睛问。
“没有,我今年十八,在我们家族,都是先立业后成家,我们沈家,男儿一般二十岁以后议亲。”沈徵有点不自在的说。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努力板着脸说:“我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你呀,好好学习,别闹笑话。”
“我们海上的规矩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又不是我给你鞠躬作揖,你就说,哎呀,算了,看你可怜,不吃你了。”无忧作着鬼脸说着。逗得沈徵哈哈大笑。
“叩c叩c叩”敲门声响起。
无忧回头一看,陈嬷嬷,窦帐房都侍立在门旁。
“也不知道,在船上能有多少事儿,得,我走咧,沈哥哥,你慢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