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生活像一本有趣的书,写了无数有趣难忘的故事,如今的生活则像一本日历,除了时间没一点生气。郑明没陈鸿晴迷信,清明同行,也只不过尽尽孝心,完了他提议一起去喝喜酒,顺便去游一下故乡那条美丽的江。大洪很乐意去,陈鸿晴也只好奉陪了。
瓯江漂流一开通,就有朋友邀他去。那条故乡的江,他最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是在江边长大的,哪里是滩,哪里是潭,哪里浪急,哪里波平,无不铭记在心。况且自从上游造了紧水滩电站后,那河水随着电厂发电的频率时断时续,像个打摆子的病人,了无意趣。所以,一口婉言谢绝了朋友的好意。
前些日子,家乡有两位亲戚家里办喜事,发来了大红喜贴,这次回家扫墓正好可以兼顾。所以,他决定携妻带儿前去喝喜酒。农家办喜酒,吃的很烦琐,主办者要手忙脚乱好几天,到了那天,入座之前,勤快的客人也会上去帮忙,忙得不亦乐乎。郑明在家里虽然比较勤快,但到了这种场面却有些手生,帮不上忙,在那背着手做看客,又觉不妥,他便招呼大洪到江边走走。陈鸿晴则留下打杂了,女同志跟男同志就是不一样,在哪儿都能插上手。
郑明是在家乡那条江里泡大的,对那瓯江非常的留恋,即便现在面目全非,既然来了,总想去看一看,况且还可对儿子说道说道环境保护的话题。
刚登上河卵石砌就的河堤,就看见江水里有几只橡皮艇在漂流,经过险滩时,艇上好几个女孩发出了欢快的尖叫。别看大洪已老大不小了,但还很贪玩,怎么经得住如此动人的诱惑?马上摆出不去漂流一下,便绝不罢休的架势。郑明经不住大洪的软磨硬缠和漂流老板的热情邀请,就毅然与大洪一起跳上了漂流的橡皮艇。
漂流是从一个叫乌雀坝的拦河坝下面开始的。这拦河坝是村里的重要水利工程,过去经常毁于洪水。尤其是在郑明爷爷那个年代,几乎年年要修水坝,于是这江边的景致也便时常变迁。现在拦河坝已经换成水泥浇筑的防洪大堤,坝上是一个深水潭,坝下是险滩,这时刚好电站开闸发电,水流湍急。郑明和大洪一坐上橡皮艇,还没回过神来,橡皮艇就被水流冲出去好远,溅起的水花把郑明和大洪浇了个透湿。
别看这江虽小,浪却不小,也有些脾气,郑明知道得罪不起,马虎不得。到了稍微平缓的河段,郑明便与大洪作了分工,郑明在前面把握方向,大洪在后面听他号令,划桨协助。这样,橡皮艇稍稍听话了一些,便能分出些心思来欣赏岸边的景致。
这几年,村里人烧菜做饭都用煤气和电了,河边的灌木杂树躲过刀斧之祸,长得很是茂盛,再加上一些勤劳的农人在沙滩上种了水果毛竹之类,放眼望去,两岸的滩林就像两堵翠绿的墙排列在江边,漂流在江里,就像穿行在一道绿色的长廊里,养眼舒畅,心旷神怡。
大洪渐渐学到了一些划船的技巧,不一会儿,橡皮艇就基本能听从了我们的指挥。经过第二道拦河坝时,我们把橡皮艇对着拦河坝中间的决口,直冲而去,十几米长c两三米落差的险滩眨眼而过,有惊无险。大洪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喊过瘾。到了水流平稳的地方,大洪一会儿跳到水面追逐小鱼,一会儿从水底下摸上几颗螺蛳,脸上的笑容比五月的阳光还要灿烂,简直还像个顽皮的儿童,童心依旧,童性依旧。
漂了大约40来分钟,便到了一个叫纱帽潭的地方。这是他们小时候游泳最喜欢去的地方,也是家乡最有故事的地方。潭边有两块硕大的岩石,一块叫纱帽坛,一块叫棺材坛。相传,瓯江原先从盆地的南边流过,纱帽坛的一半埋在山岗下,棺材坛全埋在山岗下。正因为
这两块埋在山岗下的灵石,这个村的风水特好,男人们大多外出做官。时间一长,村里的女人们受不了思夫之苦,请了一个当时名动一方的风水先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