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内三团其余军官面面相觑,哑然无言。
一个少尉参谋忽然瞪大眼睛,结巴指着卫星传输屏幕说“团长,他们又又冲进去了!”
汪岑连忙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卫星图上显示,那十架机甲横穿整个虫潮后,仿若意犹未尽般,略一整顿队形,再次掉头杀了进去!
被打乱的虫潮比之前表现的还不堪,机甲所过之处都土鸡瓦狗般溃散,中间闪开一条大道!
指挥所内一片静默。
半响,方有一小声迷糊问道“这几个学生兵用的是什么机甲”别是传说中的特级机甲吧
汪岑恼怒道“混蛋!连联邦军方制式下等机甲都分不出了吗?那些机甲根本没问题,问题于那帮学生!”他说着说着越发气愤,指着刚刚发问的军官骂道“老子让团里挑二十个,用同样装备,能做到跟他们一样吗?蠢货!看连这胆子都没有!”
被骂的军官白着脸,缩了缩脖子垂头不吭声。
另一个中年参谋轻咳一声,语带欢欣道“团长何必动怒,们本来没指望那些学生兵起什么作用,如今这情况反而是意外之喜。”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照目前的情形,西面防线不但固若金汤,而且可以打一个胜仗,那几个学生兵连正式军衔都没有,到时定战功,还不是要分们三团一半。”
此话一出,其余军官皆面露喜色。毕竟这付出惨重伤亡防守住虫潮和将虫潮击退,大大消灭虫子的有生力量是两个不同概念。
汪岑面色阴晴变幻了几下,苦笑道“杨兄有所不知,唉这些学生兵并不听从旅团的命令,与们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作战单位。这不同的作战单位,家的功劳怎么能让们分去呢?”
至于冒功,想都不用想,像这种程度的战斗,都是有卫星监控的,做不得假。
如果单是如此,汪岑也未必歇了这个心思,倚仗自身背景,冒功不成揩点油还是可以的。
可惜对方也不是无名小卒,身后代表的是联邦五大军校之一,还有景其琛别不知道他却听父亲讲过几句,那也不是个吃素的!可笑旅长和那几个蠢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就敢大言不惭的轻视他
汪岑越想越是好生郁闷,好比抠门的葛朗台眼睁睁看见别从他手里抢走金子,又是气恨又是不舍,偏偏家虎背熊腰手里有刀,打又打不过,抢也抢不回!
西面防御线的虫潮退得出意料的快,只持续了一日多就丢下满地虫尸仓皇撤离
而另两面还防守的艰难万分,旅长郑融听闻三团居然已经结束了战事,诧异之下只道西面果然压力小,急调三团去增援东面防线。汪岑一口应下,队伍却迟迟不动,被催了几次,只一昧回复‘部队伤亡过大,疲惫不堪,弹药c装备等消耗巨大,必须整顿后才能再次投入战斗’。
郑融心里明白这是汪岑存心推诿,却偏偏碍于其身份无可奈何。忍着气给他补充了弹药,增发了一批手中紧握的好装备,看着那五台中等机甲送出手,感觉活像剜自个的心头肉,心痛的肉疼!
汪岑吸饱了血,见好就收,不过饶是如此,仍旧拖拖拉拉到第二日早上增援才依次抵达。
这次虫潮有了超出预想的变化,打得很是艰难,除了西面防线伤亡不大外,其余两道防线可谓死伤惨重,就连随行老师看护下,只是协守的军校学生都意外死了两。
战场之上,炮火无眼,生死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没有谁可以百分百保证他的性命。
最惨的还莫过于南面防线一度失守,让一小波虫子冲进了城市防护圈,见杀,酸液四溅。
虽然缺口及时堵上,那几只漏网的虫子也被清理干净,但就这一小会的时间,造成了那一带平民大量死亡,因房屋坍塌c逃命踩踏c浓酸腐蚀而伤残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