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两人一走,其他人也陆续离开,回到家后顾文还是有些担忧,七老八十的人还一脸明媚忧伤,看得顾长安恨不得把他揍成明媚暗伤!
当然,她素来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遇事先说理,以理服人,不服再打!
顾长安端了杯牛奶做出要抵足长谈的样子,循循善诱“你是不是觉得心里不落忍,虽然二奶奶他们行事可恶,但还是不忍心鸣义叔叔真的要断胳膊断腿啊?”
顾文叹气“到底都是骨肉至亲,你二爷爷家动的是什么心思我也知道,可他们虽然做得不对,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投无路。”
顾长安想起二奶奶骨子里那股有恃无恐的态度,其实他们也是清楚这一点才无所顾忌吧。
她问道“二爷爷家真的舀不出钱吗?这几十年一点家底也没攒下?”
顾文一愣,摇摇头“那倒不是,老二每月都有退伍工资,当初分家时,他分到的也不少,前几年不是还给鸣义买了套房子做婚房”
讲到这他脸色阴沉下来,有钱买房买车,却还总来和兄长弟妹哭穷,到底是真穷还是假穷?
顾长安缓缓道“他们无非是舍不得自己还债,就想让我们当这冤大头,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再出一分钱!有一就有二,回回跟在他们身后收拾烂摊子,久而久之二爷爷一家自然有恃无恐,而且把我们的好心当做理所当然!一旦不肯帮,反而要怨恨上我们。”
她冷笑一声,下口不留情面“这些年爷爷你帮了他们多少次忙?不但是借钱,鸣义叔叔以前的工作是你四处托人去找的关系,他没上几天班说不干就不干了,回过头还埋怨你找的工作活累钱少。我说得难听点,该尽的亲戚情分早就尽完了,十几年便是养条狗也养熟了,人家可有领你的情?”
顾文满脸为难,什么侄子会心存感激的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不背地里骂就不错了。
顾长安摆摆手道“这件事爷爷别管了,你只需咬定不借钱,二爷爷家要是再来纠缠,我去给他们个教训。”
顾文担忧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孙女,叮嘱道“那你可小心着些”
话音里蕴含浓浓的忧心,顾长安心口一暖,安慰他“别担心,就这点小事我手到擒来。”
顾文望向她说“我没担心你,就是怕你把老二家折腾的太惨”
顾长安:
盛德中学。
教室的窗户被打开,丝丝凉风徐徐透入,吹散不少沉闷的气氛。室内大多学生都在埋头奋笔疾书,少数则是趴着打瞌睡或是舀联络器上网玩。
顾长安刚从瞌睡阵营转入学习阵营,看看周围肃穆的氛围,倍感压力山大。
刚刚好友毫不客气地推醒了酣睡正香的她,斜睨了她一眼督促“还有闲工夫睡觉?”
其实顾长安真没那么闲,还有两个月就要联邦统考了,这基本算得上大多数联邦人民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试,这场考试决定着每个人在年满十八岁后,是继续读书还是出门工作。
教育的资源是有限的,而许多工作并不需要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胜任,所以为了不造成资源浪费,整个社会提倡的是,让小部分人接受精英教育,其他人老实干活吧!
所谓的精英教育,就是考上高等学府,联邦的口号是教育改变命运,最显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