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年轻人先后发过毒誓,这才使得江老爷子安下心来。
江忆南性格乖巧,发过誓后就要毁掉这阴阳决,高子聪连忙拦住他,说,“别,这虽然是偏术,但我觉得那苏于杭不会害我们,毁掉了就可惜了,不如把他藏起来,说不定日后还有作用。”
于是兄弟俩把阴阳决藏在柴房,可高子聪却被阴阳决内的阴篇内容深深吸引,每当半夜睡不着时,他总会爬起来偷看。
一个月后,时间已接近年关,兄弟俩外出捕捉猎物,心里都想着过一个舒坦年,所以走的比平日要远很多。
时间接近傍晚,兄弟二人才准备回家。却被三个人突然其来拦住了去路。
仔细一看,才发现领头的人竟是两年前的那个乞丐,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瘦麻杆,二人都身穿军装手里还抱着步枪。众人一碰面,当年的小乞丐立刻回头对两名兵仔说,“就是他俩,一个月前救了一个土八路。”
两名兵仔一听,立刻举枪上膛,对准江忆南和高子聪。
兄弟俩咯噔一声,如今八路军正和山西新军联手,共同抵抗阎锡山的晋绥军。这小乞丐这番话分明是想嫁祸他俩。
高子聪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仍然堆出满脸笑容,“两位军爷爷先听我说句话。我俩逃难至此为的就是保命,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会去救共·匪的人?这也完全说不过去啊!”
此时络腮胡子上前一步,用枪抵住高子聪的脑袋,“少他娘的跟我油腔滑调,说,共·匪在哪!”
高子聪连忙举起双手,装作委屈样子,用哭腔说,“军爷,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这时,那小乞丐一脸坏笑的走到高子聪身边,回头冲着兵仔说,“两位大哥有所不知,这小子可是个硬骨头,不吃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突然,小乞丐看到高子聪右手腕的绷带和夹板,咧着嘴笑道,“吆!这是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来兄弟给你检查下。”
高子聪暴怒,瞪了乞丐一眼,想要抽回手。可络腮胡子立马用枪顶了顶他的脑袋,无奈之下,高子聪只有忍气吞声。
小乞丐慢慢解开绷带,随后抽掉夹板,狠狠的说道,“当年你就是用这只手扔的石头,对吧?”
高子聪先是一愣,随后就听咔嚓一声,随即而来的疼痛几乎让他晕厥,高子聪扭曲的躺在地上牙关紧咬。
江忆南冲过去,跪在雪里扶起高子聪,“哥,你怎么样了。。。”当看到哥哥的手腕被生生折断后,江忆南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们这群滚蛋!。。。”
江忆南挥起拳头就要打,高子聪连忙搂住他的腿,“别冲动,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打碎了牙咱就得往肚子里咽。”
高子聪忍着疼痛爬起来,跪倒两个兵仔面前,“二位军爷,实不相瞒,我们真的没有窝藏共·匪。只是两年前我兄弟俩和这位兄弟生了一些过节,如今他仇以报,请军爷放我俩一条生路。”
乞丐哈哈一笑,“想要活路?这还不好说么?”说罢,小乞丐站直身子岔开双腿,说,“这活路就在我鸡巴下面,看你们钻不钻了。”
高子聪回头看了眼弟弟,狠下心道,“我钻!”
这时,江忆南再也控制不住,于是一咬牙,脱掉上衣,奔着胸口几个穴道就点下去。
两名兵仔见情况有变,虽然不知他在干什么,但出于条件反射,立刻举枪准备射击。
高子聪知道弟弟在干什么,也知道就算人体再强大,也比不过子弹的威力,连忙站起身,冲到枪口前,解释道,“两位军爷,我弟弟没有恶意,只是他自尊强烈,不肯受胯下之辱。”话音刚落,江忆南白眼一翻倒在也雪里。
高子聪见机行事,说,“看到没,他自尽了。”